烟在我们的指尖燃烧,雄狮薄荷的味道混着程一身上若有若无的橘子味儿,让一切都显得很安静。

我想抱他,但我没那么做,因为我不想让程一将我的喜欢误会成同情。

此时此刻,我只想就着这么近的距离望着他,让我们的唇停在将亲不亲的位置,将试探说得玩笑,

“程一,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的话,你还会觉得我们像,会想‘照顾’我吗?如果真有那么一天…”

“不会。”

程一说得斩钉截铁,就像一榔头敲碎了我所有坦白的冲动。

但紧接着,他又说,

“和钱有关系,但也没关系。我只是觉得那样你就太完美了,我不配。”

你不配,谁配?

我被敲碎的所有情绪,随着程一的话顷刻间复原,膨胀化为了更可怕的冲动。

心脏酸得我难受,再度的失声下,我选择伸手搂住程一的脖颈,指尖插入他的头发,狠狠将人摁向了我的唇。

天台的风太大了,把我的情绪吹得乱如麻。

我想和他接吻,和他唇舌交缠,甚至和他做爱。

或许这也是一种方法,告诉程一,我们很配

然后我就要和他在一起,一辈子的那种。

那时候,我要告诉程一,

“你是我追了五年的人,是我高攀了。”

吃小糖饼吗

程一有一个绝招。

此招对我百试灵验,让我无从招架

他真的很会“装傻”。上次的“断片”如此,天台上那个吻亦是。

明明放学回来的时候,他身上都是我的味道,就跟被我标记了一样。

说白了,我们都是互帮互助还接了吻的关系。这就算不是男朋友,好歹也该给我个“暧昧对象”的名分吧?

可偏偏程一装着没事人一样把我领回家,甚至在晚上铺床的时候抱着被子,冷冷道,

“我打地铺。”

作为对程一图谋不轨的男人,我停下正在演算的数学题,望向他眨巴了下眼睛,

“可以一起睡床吗?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可能我的表情有点委屈,程一避开了我的目光,回头指了下小嘎嘎的床垫,

“不是,你觉得睡得下吗?”

我顺着他的示意望向一米二宽的床铺,认真点了下头,

“我侧着躺,不占位。”

同时,我在心里悄悄记下了本周的紧急事项:

我要给未来老婆换个能塞下我的床。不能太大,不然不方便抱人。

我目光转向程一,见他蹙眉间还是不松口,又补了句,

“真能睡得下,咱俩之前睡过。”

“谁他妈和你睡过。”

我不是故意带出歧义的。程一瞪过来的时候,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看着好凶,像恼羞成怒。

我有病,我居然心跳猛得加了速,连手上转着的中性笔都掉了。

想日。

只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时,程一又移开了目光。他转过身,固执地开始打地铺,同时叹了口气道,

“颜晖,我弯的。我们还是注意下。”

我听不得程一叹气。那感觉,就像拿根针往我心脏一扎,给我戳漏气了一样。

算了,追程一到底要循序渐进。一开始就表现得太变态,会吓到他。

我索性离开用灶台搭建的“临时书桌”,走到程一身边帮他拽着被角,妥协道,

“我睡地铺,你睡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