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奈何,还是没来得及。
颜晖那一嗓子喊得,真是清越又响亮,好听又尴尬。整个世界都他妈安静了。
我有点慌,目光依旧停在我俩并排的照片下。不知道怎么了,我很不想颜晖看见。
我不想让他看见通报墙上的我,也不想让他看见挨着的我们。当然,我更不想让他也觉得,我俩的照片像结婚照。
…
那一瞬间,我脑子里有个荒谬的念头。
我和颜晖一个表彰墙一个通报墙,一个左一个右,一个好一个坏…
其实,我们从来都是相反的,却又有相似的窘境。不过他是比我更幸运的存在,他一直是我想成为的样子。
颜晖,他真的很好,是“穷”让我们有了交汇。
这也许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谢自己的“穷”,让我和他有了交集,而不是仅仅照片贴在一处。
彩蛋五:程一做糖饼那天晚上八点回家的时候
“卧槽。”
这门成精了?怎么一开还能弹回来,生疼。
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揉下额头,房间里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门被再度拉开一半,颜晖那张“花容失色”的盛世美颜在我眼前一晃…
我他妈更晕了。
我只能偏开目光,视线落在了那个占地是从前两倍的床垫上,脑子再次一片空白。
“没事儿吧?我看看…”
随着颜晖话落,他直接伸手揉上了我的头。
其实,我已经不在乎这个床垫了。他的手有点凉,让我有点想蹭。
不过当然我没有这么做,那一瞬我发挥了无限演技,问了句,
“这他妈啥?”
我假装注意力都在床垫上,由着颜晖继续揉,又伸手一搂我的肩,把我带进了房间。
“床垫。老板破产清货,一百不包送。”
哦,床垫,破产,一百,和颜晖的味道。
这是我短路脑子里仅有的几个词。颜晖离我太近了,他的鼻息就扑在我脸侧,让我想到了天台上的那个吻。
我只能机械地换鞋,放下袋子,走进房间。脑门儿还是疼的,颜晖离我越来越近,我快要受不住了。
而且,一百不算贵,但是是颜晖的钱,所以贵了。
我有点不爽,我不想让颜晖花钱。
我的心很乱,我把颜晖带到床边,我能感觉到他的唇距离我的脸只有一点点距离。那种感觉很微妙,就好像我脸侧的小绒毛在他的呼吸下发痒。
慌乱下,我本能地想要逃离。伸手勾住颜晖的胳膊就是一个反绞,一下用力过猛,居然直接把他撂床上了…
操。
这他妈不是我本意。他腿长人美,这么一摔,简直跟摔我鸡巴上一样。
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,我只能道,
“颜晖,清货是挺好,但你能不能看着买?这他妈…”
我操。什么玩意儿?
这床在震?这床会震?!还他妈带着颜晖也在震?!
我俩对视着,我彻底傻了,也快要彻底硬了。
偏偏,颜晖还笑得特别好看,特别单纯。他说,
“没事儿,只要我们不碰按钮,这就不是情趣床垫。”
我弯得是真彻底。
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,我想的是:哇,那在这床上看着颜晖颠簸的话,一定很带劲。
“你想想才一百块,就别气了宝儿。”
颜晖的话把我思绪拉了回来。我被吓得收回了目光,想“逃”,出口就怼了句,
“…谁他妈是你宝儿。”
我受不了了,一抬腿就把按钮关了。颜晖真不能再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