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胜说:“到了。”
南宫雨发现,从水云间到这里其实并不远。
可见,当初他们走错路,误入阴阳如意阵中,实在只是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
等走近了,邦莽道:“我滴个老天,这赤焰山人还有这癖好啊!他是属蜜蜂的吗,挖这么多蜂窝!”
木胜笑道:“等一下你进洞看了,那才叫有趣呢。”
这时,三人已走到了一个较大的洞窟门口。只见一个老妇人拿着扫帚从里边走了出来。
“展婆婆!”只听木胜叫道,“山人可在家?”
这老妇朝木胜三人见了一个礼,道:“先生尚未回来哩!”
南宫雨闻言,很是失望。
“你们进来喝茶吗?”老妇人又说道。
木胜极快地答道:“好。”
木胜道:“谷主,我们不妨进去歇歇。展婆婆烹的茶可是一味绝品,想必谷主没有喝过。”
南宫雨富贵人家出身,什么好东西没喝过没尝过,见木胜说的如此笃定,心中甚是好奇。
邦莽却心道:这儿连棵草都没有,还有茶树?还没喝过?吹牛吧!
展婆婆听木胜口中唤南宫雨“谷主”,不由心里惊疑,便把南宫雨上上下下一打量,道:“这位少年郞便是新谷主吗?”
木胜便告诉她老谷主已仙逝的事情。
展婆婆便满嘴叹息之声,不住地念佛。
三人走进洞窟去,见里头甚大。里边蜿蜒绵延通向幽深处,也不知有几许房屋,几多路程。
但看得出来,这些房屋都是一斧一斧硬在石壁上凿出来的,费了多少的功夫,一见便知。
展婆婆进里屋忙活去了。
这里,南宫雨便站起身来,察看洞壁上的塑像。
洞壁上大大小小地雕刻着许多塑像。有佛像,有动物像,有植物像,还有非兽非人非木的怪物像。其想象汪洋恣肆,让人一见之下,内心就会受到极大的震动。
不知这位赤焰山人到底是位怎样的人物,竟是这样的奇思妙想?南宫雨暗想。
一会儿,展婆婆出来了,捧着一个托盘,盘中放着三杯茶。
南宫雨拿起茶杯,觉得甚是沉重,原来是用石头雕刻成的。
“喝这茶得费一番力气呢!”邦莽道。
展婆婆道:“这都是先生用石头亲手雕刻出来的。”
看这茶水,黄黄的,像浑浊的泥水。
木胜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。喝罢啧了一声,连连点头。
邦莽也喝了一口,皱着眉,兀自将茶水含在口中品味。
南宫雨也轻轻啜了一口。
什么味儿?
好像有点辣,有点苦,过后又有点甜,还有点酸。他慢慢地咽了下去。
突然,一股浓浓的清香味儿从他的喉咙里反窜上来,弥漫在他口腔里,继而直透他的鼻腔,然后顺鼻梁而上,到达脑门,冲上发际。
“哇!此茶确实没有喝过!”南宫雨道。
展婆婆笑吟吟地看他。
邦莽也道:“确是好茶,好浓的香味!”
展婆婆却敛了笑容,不高兴了。
她说道:“这位先生,只闻到了香味?可见没有细品!”
邦莽愕然。
南宫雨笑道:“这茶确乎不只有香味,还有苦味、甜味、酸味、辣味,真是五味俱全!这是我所尝到的,不知对否?”
展婆婆抚掌笑道:“小谷主真是慧根独具!我这茶,正是叫作‘五味茶’!”
南宫雨笑道:“以前在家中,我也是喝过五味茶的。只不过,那茶味儿滋味虽然复杂,却并没有此茶这般五味分明。婆婆真是一位制茶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