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雨知道他心中所想,便道:“莽叔,咱们吃一堑,长一智,以后行事小心些就是了。”
邦莽握着南宫雨的手,发狠说道:“我这就去战场,拼杀一番,赎我的罪。也让赵老大看得起咱们。”
南宫雨含笑点头,“莽叔这样想就对了。不过,您千万要小心些,可不能有事。”
邦莽说:“小公子放心!”
邦莽拿了自己的刀就奔赴了战斗前线。他到时,双方正打得火热。
邦莽寻着了赵申,便专在他周围护卫着他。箭来替他削箭,刀来替他格刀。
赵申这才发现,这个邦莽还是有两下子滴。
对付那三道拦海铁索,秦威也是有办法的。他在水军中多年,水战经验十分丰富。像拦江索、拦海索这样的东西,他见得多了,根本拦不住他。
战斗了一两个时辰之后,赵申算是看出来了。秦威这次并不是小打小闹,而是抱着要一举灭了他的架势。
难怪他的探子没有及时地向他通报消息,可见秦威做了周密的安排,事前消息一点也没走漏。
赵申暗自庆幸:幸亏肖破精明无比,还是及时地发现了敌情。要不然,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。
这个肖破,我还真是离不开他!看来以后对他的小徒弟也得客气点。赵申心中暗想。
秦威的兵已经攻上了海岛。
双方已弃了箭,改用刀剑砍刺了。
邦莽一直战斗在赵申身旁。他认为自己必须求得赵申的原谅。他和南宫雨、花青青以后还得仰他鼻息而活呢。
这时,居然有人认出了赵申。
刹时,一群兵围住了赵申。他们叫嚣着:“他是贼首!贼首!不要放了他!”
赵申倒是大将风度,毫无惧色。
一把大砍刀趁赵申不注意,要从他后背偷袭。邦莽看见,急忙撇了自己的对手,赶来一刀砍倒了那人。
然而他自己却被重重地刺了一剑。他只觉后背肋骨处一阵发凉,然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。
邦莽低头一看,那剑尖已几乎穿透了他的前胸。
这一幕,赵老大可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邦莽鼓起神威,重伤不下火线。
总算,海盗们凭借对地形的熟悉,且战且退。又同样依据有利地形,不断实施偷袭。
秦威兵于是不敢贸然追击,唯恐被分割包围吃掉,于是撤退了。
邦莽全身多处受伤,成了一个血人。
收拾战场时,赵申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邦莽。
他冷冷地来了一句:“替他治好伤。”
肖破命令南宫雨呆在望海楼,哪里也不准去。
南宫雨不能参加战斗,只能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,又担心邦莽,又担心肖破,还有阿让,花青青。
听说邦莽受了重伤,南宫雨吓得赶紧跑到了邦莽的住处。
马苋医生已经把邦莽用白纱布裹好了,现在的邦莽看起来是一个奇怪的白色木头人。
南宫雨问马苋:“马爷爷,我莽叔怎么样?”
邦莽躺在床上,听到南宫雨的声音,尽力地将头扭过来。
“别动,莽叔,你觉得怎样?”南宫雨急忙道。
马苋说:“算他命大,浑身二十多处刀伤,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。”
南宫雨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。
邦莽说不了话,看着南宫雨,想挤出一丝笑容来,让他放心。
马苋见他那副怪样子,啧啧道:“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亲热的叔侄呢!”
南宫雨说:“我从小失了父母,都是叔叔带大我的,他就同我父亲一样。他受了伤,我自然着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