邦莽本来想说,我善养马。转念一想,这岛上也不需要马,便住了嘴。

赵老大直勾勾地看着南宫雨,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安排他。

邦莽道:“禀告统领,这是属下的侄子,名叫北冥。只因他父母俱亡,我怜他孤苦,便带在身边。”

赵老大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也是个可怜孩子!”

他又不说话了,继续看着南宫雨。

邦莽正想开口,只听南宫雨说:“小子多谢大统领收留,愿意做大统领的奴婢,服侍大统领。”

邦莽大惊,正要说话,却又听见赵老大发出一串大笑,声震屋瓦。

“好!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小子!也好,从今以后,你就跟着我。”

“是!”南宫雨极快地回答。

邦莽急得不行,也不顾赵老大生气不生气,便说道:“统领,北冥年纪太小,只怕他服侍不好统领。待我教育他数日,再让他来服侍。”

赵老大却道:“你可莫要惯着他!既是穷人家的孩子,让他服侍我穿衣洗漱,端茶送水,这点子事还不行吗?”

邦莽不敢再说什么,心里却万分焦急。南宫雨年方七岁,自己还不能照顾自己呢,自己还不会穿衣洗漱呢,他怎样去照顾赵老大?别一不小心惹怒了这海盗头子,他一巴掌就可以劈死他!

南宫雨知道邦莽在替他担心,便对他说:“莽叔放心,我能做好的!”

看着他懂事的小脸,邦莽心里真不是滋味。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老主人。

于是,从这天起,南宫雨便呆在海盗头子赵老大赵申身边了。

他不但和邦莽、花青青分开了,而且,他也失去了时时与他们相见的自由。因为赵申要求他随时听候他的吩咐。

南宫雨自此,便踏上了独立生存的道路。

赵老大让人来领走南宫雨,先教他一些规矩。

教规矩的,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,长着两撇鼠须,一双小眼睛也跟老鼠似地滴溜溜地转动着。

他将南宫雨带到室内,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跷起了二郞腿。

“站好!双脚并拢,双手下垂,头低着!”他命令道。

南宫雨涨红了脸。

但他什么话也没说,照着鼠须老头儿绰号飞天鼠的孙槐的话,一一照办。

“啪”的一声,南宫雨的左手还是被重重地打了一下。

好生疼!

南宫雨看向孙槐。

孙槐说:“看什么看!五指要伸直、放齐,不能太随意,这是侍候主人的规矩!”

南宫雨明白,孙槐这是在给他立规矩呢!

南宫雨忍住眼里的泪,赶紧将两手的五指伸齐,头更低了。

孙槐见这小孩儿居然不哭也不怕,如石头般沉默与倔强,也有些暗暗称奇。

不过,他可不会放过这种耀武扬威的机会。

孙槐让南宫雨在大太阳底下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时辰。

南宫雨自打出生,就没受过这样的罪,也没被人如此地欺侮过。

但他咬紧牙关,硬是忍下来了。

当孙槐让他晒满一个时辰的太阳,又让他去劈柴时,南宫雨只觉头昏眼花,走路也不稳了。但他坚持着,歪歪斜斜地跟在孙槐的后面。他的眼睛简直看不清路,结果一头撞在一根柱子上,很快额头上就起了一个大包。

孙槐喝道:“连走个路都走不好,怎么侍候统领?小畜生,可别偷奸耍滑!”

南宫雨走到了柴堆旁。

孙槐扔给他一把大斧子。这斧子几乎比南宫雨还要重。

南宫雨奋力举了又举,还是举不起来。

他说:“孙爷爷,你放心,我迟早会举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