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与南宫雨讲话,公主觉得自己完全自由了、放松了。

也不知为什么,她就是相信南宫雨。

她可以什么话都告诉他,甚至包括七爷的事。

有一天晚上,野牧来找紫姬,说主人要见她。

紫姬感觉到,那个自己被救的原因,以及自己住在这里的原因,就要揭晓了。

在南宫雨面前,紫姬自惭形秽。

南宫雨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,就像天上的那轮金太阳。

而她觉得自己,浑身污泥,丑陋不堪。

南宫雨与紫姬对坐着喝茶聊天。

快儿则与那只奇怪的猴子在一边玩耍打闹。

紫姬觉得,就算南宫雨让她现在立刻去杀一个人,她也愿意去。

可是,南宫雨只是与她谈起了达一革,谈起了紫姬在郡守府的生活,以及她逃出来的过程。

南宫雨问什么,紫姬答什么。

对她的这位恩人,她理应如此坦诚。

紫姬发现,南宫雨问得相当仔细。

连达一革平日吃些什么,喝多少水,什么时候睡觉都问到了。

对于紫姬的回答,南宫雨十分满意。

会谈结束时,紫姬怯怯地问道:“公子,以后,我……还能不能住在这里?”

她以为,她的价值已利用完毕,她应该离开了。

可是她无处可去。

再说了,她心里留恋着那个把她救出围墙的人。

南宫雨奇怪道:“当然!我听说你没有家了。再者,你现在出去,只怕会被达一革抓住,只有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。怎么,你是有什么打算吗?”

紫姬喜极而泣,急忙说:“不,不,公子!我哪儿也不去!我就住在这里!我想终生住在这里,哪怕为奴为婢,做最粗的活计!”

南宫雨放了心,笑道:“如此甚好。你安心住在这里,也不用为奴为婢。对了,我听野牧说,你绣花绣得极好,如果你觉得无事可做,这府里需要绣花的活计你倒是可以做一做。”

紫姬听说野牧夸过她,心中更加喜悦,忙行了一个礼,笑道:“野牧大哥也是这样说的。正是呢,我每日都与丫头们一起绣花。公子你看,这椅垫上的牡丹就是我绣的呢!”

南宫雨道:“难怪我见这座垫比之前精致多了,原来是姑娘的手笔,真是好极了!”

紫姬心花怒放。

清月公主在北府的生活,每日悠哉游哉,她都不想回京城去了。

但是,她却不得不动身回去。

因为,她又接到了与北戎开启战事的通报。

这一次,情况似乎更糟。

因为北戎居然和他们的宿敌西戎联合了起来。

这一次,德和太子不用亲征。

清月公主也不用陪同太子去往前线。

但清月公主心里却是十分着急。

这一次,她和七爷福世王子又一次成了敌人。

就在神洲处于生死存亡之际,神洲之主皇帝陛下也处在了生死存亡之际。

他病倒了。

皇帝的这个病,并不是被戎人逼迫出来的。

却是他自己作出来的。

病根就在于,皇帝的女人太多啦!

这些年,不仅皇帝身边的太监在为皇帝物色女人,就连皇帝的发妻皇后也在积极地做着这件事。

这皇后的行为岂不是太反常?

当然不是。

皇后起初很是头疼后宫里时不时传出婴儿的哭声。

如果是个女婴,倒也罢了。

若是个男婴,司马皇后就很是头疼。

虽然那些小男婴是那样的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