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却苦笑,“老恩公啊,您是退下来享福了,不管事了,可是您的硬后台还在那儿呢!”
新枉这么一说,达一革就明白了。
新枉指的是州牧大人永奈。
而永奈的背后,又是相国司马遮。
而天下人都知道,司马遮可不喜欢那位定北将军柳横。
达一革叹了口气,道:“唉,小风是打了大败仗啦,皇上一定很生气。这事儿不好办哪!”
新枉就站起来,要下跪。
达一革忙令人拉起来。道:“唉呀老新,你这是干什么!我们几十年的交情,难不成,我会看着小风去死吗?”
新枉站起来,朝外边拍了拍手。
只见四个仆人抬着两个箱子进来了。
新枉说:“恩公,我知道您老不缺银子,也看不上我这点东西。可是您帮我的忙,也是不能空着手进州牧府的。”
第74章 贿赂与诽谤
达一革道:“唉呀,永大人是咱们的老上级了,你跟他还客气什么呀?”
新枉道:“虽是如此说,可是州牧府那些看门的、报信的、递贴子的,不都要养家糊口吗?咱们得让他们高兴了,咱们才好办事嘛!”
达一革看了看两个大箱子。
他是知道新枉的家境的。这两个大箱子,也算尽了新枉的全力了。
不过,达一革可是知道永奈的脾性。
那位永大人,你就是送一座金山给他,他也是不嫌多的。
新枉的这两个箱子,应该满足不了永奈的胃口。
达一革便说道:“老新啊,你是知道永大人的,他可不是三瓜两枣就能糊弄过去的啊!”
新枉早就知道达一革会这么说。
他们做同僚做了那么些年,他还不了解达一革吗?在大雁飞过去时他还要跳起来拔根毛呢。这两箱东西,他起码要留下一箱。
新枉便淡淡笑道:“老恩公啊,我的家境您老是知道的。这已经尽了我的全力啦,若再要,我就只有这条老命了。”
“唉,是,这真是难办哪!”达一革一脸为难。
新枉道:“若不是小儿命在旦夕,我也不会来烦老恩公的。想当年,小风和小郡守,还有南宫家的……”他急忙止住嘴,好像是不小心说错了话。
果然,听到“南宫家”几个字,达一革倏然变了脸色。
新枉便继续说道:“他们可是好兄弟啊!唉,为了一条鱼……”
新枉不说了,悄悄看达一革的脸色。
达一革的整颗心都紧缩起来。
这么些年来,他害怕人家提到南宫家。
此刻,达一革心里是又气又恨。
他可知道新枉不是说错了话。
新枉就是故意提到南宫家的。
当年,若不是新枉严令儿子不得为南宫雾辩护,南宫家也不容易遭到那样的惨祸。
新枉,这是在要挟他达一革呀!
想到这里,达一革冷笑两声。
“行了,老新。我知道你的意思啦。你放心,永大人那边,我会安排好的。你就在家里安心等好消息吧!”说着微微欠了欠身。
新枉知道这是逐客的意思,知趣地站起来,道:“多谢恩公!一切就拜托恩公哪!待小风回来,我定要带着他再来好好拜谢恩公!”
新枉千恩万谢地去了。
这里,达一革令人把儿子达备郡守叫来。
达备来了。
他已由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公子变成了中年油腻大叔。
达一革跟儿子说了新凉风的事。
“他捏着咱们的把柄哩!”达一革说,“要命的时候,只恐他会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