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卿,该吃药了。”
司律手上托着一个小托盘,托盘上放有一杯水,以及阮卿卿该吃的药。
阮卿卿起身把药吃了。
完了,她仰头看向面色憔悴苍白,不敢正视她、与她对视的司律。
倾身抱住了他。
“卿卿?!”
阮卿卿含糊“嗯”了声,双手在司律腰间越收越紧。
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怦怦心跳。
阮卿卿微瞌起眸子,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:“在我的观念里,罪恶之人得到惩罚是再正确不过的事,该死者就该死,活着才是错误的。”
“所以司律,我没有心生芥蒂的,反而,反而…”
顿了十数秒,阮卿卿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。
她含笑道:“反而还觉得你的行为很酷。”
话落,司律:“……”
方晓:“……”
酷?
这完全不像是阮卿卿能够说出来的话。
司律被阮卿卿这最后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。
心底沉甸甸的阴影却在不知不觉间消融了一些。
连带着情绪与心态都慢慢稳定了下来。
大掌落在怀中女孩儿的头发上。
司律垂眸缱绻温柔地看着阮卿卿,足以傲世的绝色面孔上,含着再浓郁不过的爱意。
他涩声说:“我知道了,卿卿。”
“嗯。”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。
司律敏感脆弱的心理状态,是积年累月下来所造就的,阮卿卿并没有想过一时半会儿就将之解决。
不过没关系。
她有得是时间。
102|男公关的白月光39
*
经过这一夜又大半个白天。
三人间原本因着方晓加入,而显得有点凝结生涩的气氛舒缓融洽了很多。
方晓自诩对这个家做出了大贡献,又跟中彩票似得撬动了阮卿卿,使两人的关系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。
没错。
在方晓看来阮卿卿又上了他的床、又让他搂抱着睡觉,不管这起因是什么吧。
这进展都可大了。
他一定是要打蛇上棍乘胜追击的。
于是乎。
方晓接下来就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。
他理直气壮地对阮卿卿挨挨蹭蹭,经常趁阮卿卿不注意偷个香,嘴里也是家里可以添置这个那个的。
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司家的一份子。
没过几天。
三人一起出去置办了年货。
阮卿卿全程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。
她被两人裹得很严实。
只须跟在两人身边走。
拥挤的人潮中。
两人提着大包小包,隔一小小会儿就要望向她,不知是怕她被人流挤散还是其它什么。
次数多了。
阮卿卿就主动攥住了其中一人的衣摆。
这个年应该是司律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幸福的一个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