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扭头便把源代码发布出去了,麻烦您睁大那俩灯泡儿看看,到底是谁抄谁?
至于钱,趁早别跟我提那仨瓜俩枣,俗气,小爷不赚这份儿窝囊钱也不受这点儿窝囊气…
可现在不比从前,他得靠这笔零钱过活,程屹前把玩着落在她肩头的发丝,沉沉地道,“后天晚上,要是超过九点我还没动静,你就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这是提前把退路安排上,低三下四也得有个限度,此路不通那就趁早走人别死磕了。
贺雨柔点了点头,“小夏跟辛辛也说了?”
“嗯。”
程屹前闭上了眼,这几天,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。压力不单来自资金,还有身处大社会洪流中那种形单影只、无依无靠的无力感。
他想起上次他生日,外婆有意将他引荐给各位叔叔伯伯,当时他有点不自在,可外婆却让他认真地记下每一个电话,“出门在外可以独行,但不能单打独斗,人与人之间就是礼尚往来,互惠互利谈不上亏欠…”
贺雨柔垂眸,这男生满身的疲累与难掩的无奈,她尽收眼底。伸出手,她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,人生多艰,无论如何他也得学会自己捡起一件件甲胄穿上身护体,有朝一日,定能练就金刚不坏之身。
只是这层层铁甲如此沉重,铁腥气如此之浓,再俊逸脱俗的人,也难免坠入凡尘。
六十七
春末之夜,包厢里早早就开了空调,许是温度有些低,程屹前捏着那盅五十多度的白酒,如芒在背。
周旋了半晌,才八点半,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。跟贺雨柔约定的时间还是太晚了,现在别说是九点,多一分钟他都呆不下去。
那位股东大姐依旧自以为风情万种地笑着,夹着一种和她年龄不相称的声音撒着娇,非要小夏陪她喝交杯酒。
她手里捻着一杯红酒,却要别人喝烈酒,小夏的笑容有些僵硬,“沈董,我不敢喝啊,回头不胜酒力再耽误了今天的正事儿。”
夏迎风极力把话题往主题上拉,对方陪同的产品经理也帮腔,可沈大股东不为所动,“欸~先跟姐姐干了这杯再说其他,要不然就是没诚意啊~”
小夏无奈,只得举起了酒盅,“那您说话算话啊…”
“等等!不行!”这位沈大姐凑近了些看了看夏总道酒杯,一惊一乍道,“你这白酒怎么冒起烟来了?!作弊!这可不对啊!罚酒三杯!”
程屹前彻底烦透,他放下酒杯,往餐椅背上一靠,抱起了双臂,“沈董,我们是来找贵公司商量对策的,不是来陪酒的。”
他的声音凉意十足,沈董呵呵冷笑了两声,“小程这么不给面子吗…”
程屹前烦到了极致,他将餐巾拿下来叠得方方正正,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,“我不是不给你面子,相反,我是太给你脸了。”
偌大一个包间瞬时鸦雀无声,连一直笑脸相迎的夏迎风也安安静静。
不等沈董发作,对方经理连忙干笑两声打圆场,正在此时包厢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两声,没等回应便兀自推开,辛芷不请自来,环视一圈找到小夏,“我们是不是来晚了?”
小夏一声长叹,还是散了吧,看来今天注定商量不出什么下文。可辛辛没着急进来,转头又请进来一位,“阿姨,就是这里~”
沈董看辛芷好生眼熟,正纳闷在哪里见过,一只鳄鱼皮铂金包突然撞进了她的眼帘,配色还是她等了再等一直在等的喜马拉雅。待看清拎着那包包的妇人,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,这不是老夏总家的夏夫人么,那么这位小夏总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