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工作人员悄悄地附耳过来对贺雨柔进行了特别提醒,“女士,跟您同行的这位先生现在名下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,若有经济往来请谨慎…”

贺雨柔看了看时间,“稍微等会儿,你要不要试试联系一下其他家里人?或者邻居什么的,辛辛他们马上就过来…”

等出门上了路,程屹前方才明白贺雨柔的苦心。雨天路滑,他现在六神无主,确实不适合开车。

说话间,几个随行人员各自忙叨:贺雨柔在出门之前就把假请好了;辛芷跟同事换了班,预支出了几天的空闲;夏总给关佳颐打了个电话,让她守好阵地,必要时替他去碰一下客户,他尽量线上解决,至于他的主业,本来就是神出鬼没…

弟弟眼神有些空洞,贺女士提醒他,“年前你帮同事上了那么多班,现在有事,他们不会不念这个人情。”

那肯定没问题。夏总扫了一眼副驾上的小钱哥,“有事儿你得主动跟我说啊,这回还是辛芷跟我说的,这算什么事儿。”

夏总很不满。程屹前家里出事回不来了没告诉他,回国后也没联系他,现在再度联手,有事居然还不告诉他。

小夏压了压火气,“就算你信不过我的为人,也得相信咱们的合作关系吧。”

“刚开始他跟朋友联系来着,”眼看小夏面色不虞,贺雨柔连忙替他解释,“结果还不如不联系,跟我见面是巧合…”

“谁都有为难的时候,以前的事儿不必再提。”辛辛一锤定音。

辛姐这算是承上启下给小程搭了个台阶,程屹前抿了抿唇,紧紧盯着玻璃上流淌下来的根根雨线,顺着这台阶就下了,

“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联系不上我外婆,家里摄像头一直拍不到人,刚才再一看,彻底黑屏了。”

四十九

要这么说就是留守老人失联了。

贺雨柔和辛芷两个人扎在后座天马行空地一通分析:

要么是出了意外,突发疾病摔倒昏迷了,那不太好,到时候咱们得拉到哪家医院谁来陪护谁去办手续;

要么就是没出啥事,只是人不在服务区,为了杜绝此类事件,最好给老太太换个霸道老人机,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响铃那种…

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划策,程屹前紧绷的心弦慢慢松弛了下来。车子跑过一个又一个服务区,渐渐摆脱阴雨绵绵,迎来了皓月当空。飞奔了将近五个小时,几个人换着手开了一圈后,终于导航到了目的地。

几个人下车,看着眼前巍峨的马头墙,即便是颇见过些世面的小夏也不禁瞠目,对小钱哥道,“住在这种地方你操什么心,你姥姥不可能有事儿啊~”

“我外婆家,又不是我家。”

依山傍水,白墙黛瓦,一座玲珑不失大气的徽派古宅在熹微的晨光中宁静矗立。小钱哥顾不上解释更多,按密码锁推开厚重的木雕大门,飞奔而去,留三个小伙伴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在那个古朴的飞檐门楹前肃穆而立,谁都没贸然上前。

天井里寂静无声,四面堂屋也没响动,外婆的房间门窗紧闭,程屹前穿过连廊,跑到后院,但见于伯一只耳朵上戴着个耳机抄着大剪子正在修枝,人都快贴到他脸上了方才察觉,“什么人?!”

一剪子晃过来差点卸了小钱哥一条胳膊,程屹前连忙大叫,“于伯是我!”

大门再次打开,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伯迈着小碎步跑了出来,“阿唷你们都是前前的朋友哦?这一晚上风风火火地赶回来~老太太被请出去讲课去咯,估计手机不开的,我家婆娘还有旅游局很多人陪着,没事情的…”

说话间,一行人被请了进去,小钱哥一一向于伯介绍,之后回过头道,“这是于伯,和于婶一起帮我外婆打理家事。”

于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