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。别处我不管,以后不许在家抽烟,你的衣服不要跟我的混在一起洗。”
程小哥扒得只剩下了短裤和工字背心,一步之遥的贺雨柔却没多看一眼,她洗完手路过他身边,脚步停顿,凑上前去闻了闻他的手臂,蹙眉道,“烟味儿都渗到骨头里了~”
程弟弟抬起胳膊闻了闻,“哪儿有那么夸张,你这是叫什么来着?…「色衰而爱弛」。”
“你才多大就「色衰」?”贺女士无语笑,与他擦肩而过,进到主卧关上了门。
说是室友,两个人就当真有模有样地做起了室友。
贺雨柔早出早归,她出门时程屹前还没起,等她洗漱完毕进房间休息了,程屹前回来。每天两个小时的时间差,错峰利用空间,加上差不多的卫生习惯,和谐。
再去单位,刚开始确实有活泼的同事冲贺雨柔挤眉弄眼,打趣什么小帅哥小鲜肉云云,水花过后无人再提。
大家都很忙,谁有空一直盯着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。贺雨柔有了正当理由不再参加工会联谊,主席大姐也无甚话说,程小伙子年轻归年轻,你不能说他不靠谱,那可是组织给介绍的对象。
当牛做马的工作日,头一低一抬就下班了,往复几次就到了周末。周五晚,贺雨柔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家,进门便看到弟弟木着一张脸歪在沙发上,盯着电视发呆。
搬进来快一星期了,基本没见程屹前在公共区域出现过,时间对不上是其一,估计小哥儿有点生她的气,一个轻度洁癖被人当面说臭不可闻,面皮上怎么挂的住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贺雨柔无视他的小情绪。
“休。”服务行业,周末要上班,程屹前每周五有一天调休。
贺雨柔还想要多问,弟弟掩不住的烦躁,不想理人,起身便要去换衣服出门。待他从身边走过,贺女士竖起鼻子揪住了他的衣角,“你戒烟了?”
二十五
贺雨柔不过是一时口快念叨了几句,没想到程屹前当真会改。日积月累成得心瘾一朝断掉谈何容易,难怪他日渐焦躁。
弟弟从她手里扯走衣襟,从餐桌上抄起一块薄荷糖,撕开塞进嘴里,不太想聊。
贺雨柔心情大好,管他乐意不乐意,兀自掂起脚尖扑上前去捧住了他的脸,又捏又揉,眉眼笑成了弯月,“难怪最近家里香喷喷的,谁家小兄弟这么乖昂~”
程小兄弟被尼古丁的戒断反应折磨得娇弱难当,伸手握住贺女士的手腕却无力拉开,但见他倔强地扬着头,有气无力道,“连洗衣机都不让用了,万一惹房东太太不高兴了,把我轰出去怎么办…”
贺房东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拇指抚过他消瘦了些的面颊,继续笑盈盈地给他灌鸡汤,“万事开头难,坚持就是胜利…”
看他皱在一起的脸又难熬又委屈,贺雨柔忽闪着明眸,狡黠道,“少吃糖,保护牙齿…要不这样,以后你再犯烟瘾的话,姐姐就亲你一下好不好~”
程屹前一怔,旋即把她的手拽了下来,转身躲进了房间,留贺雨柔在原地呵呵呵笑。
被甩开的瞬间,她的指尖分明察觉到,他的脸烧红了。
这周贺雨柔的一日三餐基本上在单位食堂解决,一是方便,二也是在刻意拉开与程屹前的距离。可人算不如天算,累积了一礼拜的努力到了今晚破了功,她满面春风地敲弟弟的门,“等下出来吃牛排。”
听贺雨柔在厨房叮叮当当,程屹前猫在屋里装深沉装不下去了,绷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来,最后变成了程小兄弟举着煎锅忙活,贺女士被请了出去。
贺雨柔乐得不闻油烟,路过弟弟的房间时顺便扫了几眼,等晚餐摆好两人相对而坐,她问道,“你就打算这么家徒四壁地住下去了?”
程屹前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