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渔缓慢眨眼:“祈白?你怎么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原本一动不动的祈白眨眼间出现在她面前,伸出手便要将她从兰弃怀里抱起来。

兰弃将苏渔往怀里一藏,阴沉着脸抬脚猛朝祈白踹去:“你还知道找过来!”

祈白抬手快速挡在身前,将兰弃的脚打了下去,手腕微抬,一道水龙自手上冲出,卷住了兰弃怀中苏渔纤细的腰肢,趁其不备,将她整个人带了出来。

苏渔惊呼一声,一转眼,身子便轻轻巧巧的落在了祈白怀中。

祈白呼吸急促的,紧紧的搂着她,大手不安的在她身上不断抚摸着,似是在确认她是真人,而不是幻象:“渔渔,是你,真的是你,太好了……太好了。”

苏渔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忍不住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:“不然你还以为是谁?快松点力气,我要被你掐死了。”

祈白连忙放松力道,眼眶红红的,无措的看向她:“对不起,我、我太激动了,渔渔,我弄疼你了吗?”

这数十天的日日夜夜里,他每天梦中都有苏渔的身影,他想她已经想到要发疯了。

方才冷不丁一看到她,还以为他是在梦里看到的幻影,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。

“没事。”苏渔大大喘了口气,抬头蹙眉看向祈白,双手捧住他的脸颊:“让我看看你。”

祈白抱着她,乖乖低着头任她看着。

苏渔摸摸他的眉,又摸摸他的瘦削的脸颊,苍白的,有些破皮的嘴唇,心疼道:“瘦了。”

祈白也看着她,怀里的人儿一如既往的娇软,只是分别时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变得平坦,原本因为怀了崽崽稍微丰盈的身子也瘦削不少。

面色不如以前一样红润,红唇失了几分血色。

不用问,祈白便知道,和她分离的这些天,苏渔肯定吃了不少苦。

祈白眼眶更红了,颤抖的亲了亲她:“……对不起,渔渔……”

听到他说出这三个字,苏渔都无奈了,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:“好了,别说了,这三个字我都快听出茧子来了。”

每个兽夫回来的时候都要跟她道歉,说没照顾好她。

她都要听腻歪了。

但她也知道,爱常觉亏欠,他们是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她。

祈白没忍住弯了弯眸,略微沉重的内心倒是稍稍放松了一些,他执起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:“好,你不喜欢,我就不说了。”

“你说完没有……”兰弃幽怨的声音传来。

苏渔转头一看,才发现,祈白为了不让兰弃打扰他们,在四周竖起了四面透明的水墙。

兰弃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趴在水墙上,整张五官挤在水墙上,眸光幽怨的看着她,似是控诉她“始乱终弃”。

苏渔没忍住噗嗤笑了笑,好奇的伸出手,穿过了水墙,捏了捏兰弃的脸颊。

还真别说,水墙冰一下,这脸颊肉软乎乎冰凉凉的,手感还挺好。

兰弃任由她捏着,时刻注意她的状况,确定没什么事后,才控诉:“渔渔~你看他,一点都没有兄弟爱!”

祈白微笑,眉眼柔和:“是,你最有兄弟爱,一见面就给我两脚,你可太‘爱’我了。”

兰弃被恶心得抖了抖身子,朝他翻了个大白眼:“滚犊子,我爱的是渔渔,谁tm爱你!”

苏渔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祈白,又拍了一下兰弃:“你们俩够了,祈白,把水墙撤了吧。”

祈白:“好。”

他抬起手,四周水墙迅速消失。

理智回笼,苏渔不习惯在那么多兽人面前亲密,拍了拍祈白的手,让他将自己放下。

她反手握住祈白的手,牵着他去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