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?”

俞欢呆呆回了句,出于礼貌放下了手里的樱桃肉。

周围人早已看出风声,顿时喧闹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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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朗找了个借口,从人群里挤出来,正想回去给俞欢夹菜,抬眼却见他坐的位置是热闹极了。

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生,站在俞欢面前说着什么。俞欢懵懵懂懂的,也跟着站起来了。

周围人都在起哄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盛朗直接挡在了俞欢面前,“不合适。”

不知道为何,起哄声更大了些。

表白的那男生紧张过头,开口喊了他一句“哥”,似乎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。

真以为他是当哥的。

盛朗眼神冷下来,拉起俞欢便走。

那时候已经临近散场,也不算太突兀。

回去的路上,男生自始至终没说什么,只是身上散发着无形冷气,手一直抓着俞欢的手腕。

到两家别墅底下,俞欢想着说清楚,便主动开口问他:“你是生气了吗?”

“一点。”盛朗淡着一张脸,说这话很没有说服力。

那双清冷幽深的眼睛,凝视着俞欢:“为什么不回去拒绝他?”

“没有反应过来呢。”

俞欢其实还没听见告白的字眼,不确定自已是否想多了。

“好。”只一句话,盛朗就干脆利落道,“不怪你。”

手指向下,从触碰俞欢的手腕,到触碰俞欢的手心。

他们两人关系太特殊。生下来,年幼无知时,便有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。年龄渐长,知道的越来越多,便越来越将对方视为自已的。

无声的情意,在少年成长之时,便嵌在了里面。一种默认的世上没有人可代替的关系。

但是这种直白的肢体接触,之前还没有过。

男生手指清瘦修长,指型好看。

盛朗握着俞欢的手,低声说:“以后这种事情,也许还有很多。”

“拒绝他们,好吗。”

他垂着那双琉璃般冷透的眼眸,长且直的睫毛眨动,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”

路灯的光晕下,盛朗第一次亲到她,很轻很轻的一下。

俞欢下意识舔了下嘴唇,亲了?

只碰了碰嘴唇,哇塞,好纯洁好干净,小男生就是不一样。

没有抵触,不讨厌。

盛朗观察着俞欢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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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盛朗把盛太太锁在梳妆台里,扬言要传给未来媳妇的翡翠镯子拿来了,一声不吭的就要套在俞欢手腕上。

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
江妈妈惊呼:“你家里人知道吗?这这太贵重了,你们俩这订婚宴还没办呢!”

江爸爸抹了把汗,总觉得他闺女要是开个口,盛朗这孩子能把自家房产证一并拿来。

俞欢看看那镯子,“太沉了,我会抬不起来胳膊的。”

盛朗这才听进去,觉得有些道理,暂且将那沉甸甸的玉镯子还了回去,叫盛太太逮着,哭笑不得的说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。

盛朗再来的时候,换了个金镯送。

很精致的金镯,工艺精美异常,款式是市面买不到的,晃一晃亮面便微光流转,闪烁不停,底部坠着颗金铃铛,叮叮当当的响。

确实很好看,也比玉镯轻便些,还是他用自已的钱买的。

俞欢就摘了原来的,将这个戴在了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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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

盛朗坐在一旁看书,琢磨如何让她更容易理解。

俞欢撑着下巴打盹,圆圆的后脑勺时常往下跌,惊醒了又迟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