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又说:“那各位也该知道飞艳仙子同魔界三位尊主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吧?”

又有人嗤笑道:“不清不楚这四个字用得可真客气。”

“三位魔主虽然都是入幕之宾,但飞艳仙子更属意的还是问道魔域的那位。”先前那人半趴在桌上,压低了嗓音接道,“那两位的好事也近了。近日问道府里喜气洋洋,在做结亲的准备呢。”

微云听得此言,如遭重击,在原地坐了半晌,才失魂落魄地离开。

回山之后,他便传令给仙盟,叫他们将选好的道侣候选送过来,他要择夫定亲了。

微云仙尊回想起来,当日心头的酸楚感仍历历在目。虽然现在看来,问道府的结亲准备不是给飞艳仙子的,但他仍觉得如鲠在喉。

“传言都说,“他一字一句道,”鸩焱魔尊是飞艳仙子的入幕之宾。”

鸩焱怔住,“她是玄风魔域的魔使,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她是玄风魔使又如何,你不便去玄风,她难道还进不了问道府吗?”

魔尊有点头大了。他从问道魔域最底层一路拼杀出来,打架最擅长,阴谋诡计也能搞,偏偏美人心思不知道该怎么揣摩。也不知道微云想听什么,只好老老实实说真话:“不是……她同玄风魔域的素光尊主是相好,我没事干招惹她做什么,给素光尊主添不痛快么。”

“无风不起浪,那怎么会有那样的流言传出来?”

“我又哪里知道……可能是平日相见时,她说过几句玩笑话,被人以讹传讹了。”

微云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。他素日绝不会如此,可此刻偏生管不住自己的嘴,“什么样的玩笑话以让人这样误会?”

鸩焱叹了口气。他本想将这事轻描淡写地化过去,不想微云却死咬着不放。

“我就是……不想让你不开心……”

仙尊心中一凉,“所以,你果然还是同她有染!”

魔尊吓得赶紧澄清,“没有!只是有一年同她恰好在瑶光集上遇见,她想要与我燕好,我当然拒绝了,但自那之后素光尊主对我就心存芥蒂。这事恐怕是被人传出去了,只是不知怎么在人界传成了这样。”

“当真?”

鸩焱正色道:“我可以用心头血起誓。”

“那倒也不必。”

看来信他说的是真话了。魔尊正要松一口气,却听怀中美人又道:“飞艳仙子主动向你求欢你不要,是因为她背后有个素光尊主。而我只是人界四柱之末,又私下里做出……做出那样的事,所以你才觉得我必定是淫荡不堪,只要捉住了短处就可以任意辱弄的么?”

“当然不是!”魔尊本能地反驳,他怕怀中的美人再给他扣一百顶莫须有的帽子,决定给人从头仔细解释一遍,“其实当年曲珠仙尊潜入问道府,用三道剑气替你求一本没甚大用的化形秘籍,又说你性情平和,担心你日后应付不来仙盟那些老不修,我便不知为何对你有些在意了。后来在须弥山上第一次见到你……”

鸩焱魔尊停下来。他身居高位已久,平日鲜少与人说起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,现下话到嘴边竟觉得有些尴尬,平日里八丈厚的脸皮也微微红了起来。

微云被他勾得心急了,催道:“怎样?”

魔尊定了定神,才继续说道:“我才知道曲珠仙尊当年为什么要那么替你操心。那个时候我便想,只要你愿意,我乐意为你操一辈子的心。”

微云被他哄得心里有些甜,有些羞涩,别扭道:“师尊当年待我极好,说一声亦师亦母也不为过。可你也……难道你是想当我爹么?”

鸩焱被他的刻意曲解气笑了,道:“我只想听你被我弄得受不了的时候跟我求饶叫爸爸。我那时候看你,只是奇怪这世间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