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响彻耳边,乔悦澄这才像是找回了理智,不解地睁开眼,转头看向一边的男人。
她的眼睛会说话,所以他看懂了她的错愕。
男人面色有些不自然,兀自调整着呼吸,像是极度不愿意说出来那句话,但又不得不说出口一般,声音里甚至带着暗哑,“没有那个东西。”
“哪个东西?”乔悦澄脑袋还是懵的,但并没有持续几秒,瞬间便醍醐灌顶,想起来是什么东西了。
于是,她的目光便瞥向了浴室,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当时她在柜子里发现睡衣和内衣裤的时候,就想到了这里是提供像是酒店一样的统一用品的,基于好奇心,她还特意在浴室里翻箱倒柜了一番,想要看看这家山顶别墅区还有什么东西,然后就找到了那种便利店收银台一定会摆放的计生用品……
但是,谢彦霖没有看到,所以他就以为没有……
乔悦澄默默地转回目光,看着眼里写满大写尴尬的男人,终于忍不住了,“噗哈哈哈,谢彦霖,你――”
她的笑意戛然而止,谢彦霖是没注意到,但她刚才的视线那样好懂,这人又不是傻子,相反智商还很高,自然就顺着她的目光,也看向了浴室,稍想想,就明白她在笑什么了。
谢彦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,这种事情,被自己老婆笑话了,这还得了。
于是,谢彦霖一点饶了她的想法都没有。
甚至,他上一瞬间,还在尴尬,现在,却忽然化身一头狼,愤愤地从浴室里将计生用品取了出来,扔在床上,还趴在她耳边,开始恶魔低语,“乔悦澄,大哥说你很喜欢孩子,不如我们现在生一个吧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,不要啊,乔悦肇他是个笨蛋,他办事不牢靠,他说是去试试你到底行不行的,他竟然告诉你我想生孩子,天啊,我才22岁啊,我是疯了吗?我不要啊,我要独占我老公,不要别人和我分享老公――”乔悦澄已经彻底语无伦次了,被谢彦霖那个恶魔的低语吓到了,主要他把东西扔在床上,扑上来的姿势有点可怕。
谁知,她的语无伦次却正好戳到了谢彦霖。
“试试我到底行不行?乔悦澄,原来乔悦肇叫了那么多陪酒,是为了试探我?”谢彦霖此刻说话的声音异常低沉,整个人都和那本书里传说中那个冷心冷清,手腕狠辣的谢氏家主一模一样,压根就不像是她的老公。
但是乔悦澄也懵了,心里更恨乔悦肇了,她哥哥竟然给谢彦霖叫了陪酒,“这个哥哥不能要了,啊啊啊,竟然给我老公叫了陪酒,唔――”
此时,乔悦澄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去想别的男人了,哪怕那个男人是她哥哥。
这一夜,谢彦霖就像是用这种方式在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。
虽然是在山顶,周围渺无人烟,但别墅里一晚惨叫声不断,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里发生了命案。
也幸好是在别墅区,没有人听到,只有时不时被吓跑的小鸟,扑棱棱的扇动着翅膀,四散乱飞。
“谢彦霖,我再也不敢了,呜呜呜――”
“啊,好困啊,不要啦……”
“斯,脚腕好疼……”
“呜呜呜,我回去就给乔悦肇也叫陪酒,啊啊啊……”
“我不是怀疑你啊,我没有啊,是你每次都奇奇怪怪的,我这么貌美如花,你都可以忍住……”
“呜呜呜,不是说了明天还要爬山的么?呜呜呜……”
远离城市,这里空气清新,万籁俱寂,乔悦澄被折腾了一晚上,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,是她有史以来,睡得最沉的一觉。
沉得肚子咕咕叫了好久,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。
最后,她是被尿意憋醒的。
半眯着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