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有他在。

她有什么可怕的。

江老太太原本疲倦憔悴的面容,笼上一层灰白之色。

傅可沅很快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里。

江晚禾竟然是翟砚辞的女人?

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翟砚辞的?

翟砚辞向来不近女色,从未传出他跟哪个女人的桃色绯闻。可就在刚才,他居然公开宣布江晚禾是好他的女人,还说谁欺她,就等同与他为敌。

这做派,像极了江云山生前豁出去护着江晚禾。

江晚禾这个贱女人,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厚待她?

江云山为了保护她,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。

现在又来了一个翟砚辞,为了她,不惜要与全世界为敌。

心底的炉意,如同喷涌而出的岩浆,灼烧着她的五腑六脏,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发狂。

周郁川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他原本以为翟砚辞对她只是玩玩而已,玩腻了,也就把她当成垃圾一样给扔了。

可翟砚辞偏偏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怀里,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。

他告诉全世界人,江晚禾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。

这一刻,周郁川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小瞧江晚禾的手段了。

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她的办公室,他嘲讽她离开了江家,凭借着美貌,也可以当一只被圈养在外的金丝雀。

她当时只是笑笑不语。

原来,她的野心远远超出他的想象。

再看看她,双手攀着那个男人的颈脖,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怀里,满眼委屈地看着他。

周郁川不由得想起江晚禾小时候,在外边被人欺负了,回到家直愣愣地扑进江云山的怀里,满眼委屈,撒着娇让他为自己撑腰。

他突然发现,与江晚禾认识十几年,她从来没有向他诉过委屈。

从来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,在他的面前展示。

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。

原来,在她的心里,他是不值得她信任的,不足以让她卸下防御。

也是,他不过是周家的养子,如何能比得上权势滔天的翟家掌权人。

她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他的出身,打心底认定他这样的人,无法为她撑腰。

在场其他人看向江晚禾目光瞬间变了,刚才出言奚落的人,现在个个脸色都是青白交加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原本想着踩低几句江晚禾,巴结巴结江家,令日后生意合作更顺利些。

谁知道这江晚禾早已经攀上了高枝,竟然是翟二爷的女人。

刚才那些话,也不知道翟二爷听见了没?

得罪了翟二爷,日后这家里的生意会不会……

人人都说翟二爷心狠手辣,手下留情这四个字在他那里根本不存在。

越想越心惊,感觉背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。

算了算了,还是当着翟二爷的面跟江晚禾道歉吧,求得她的原谅,她的枕边风一吹,没准这事也就过去了。

可翟二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身上散发的寒意让人多看一眼都要发抖。

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生怕没讨得原谅,反而来个火上浇油,愣是没人敢上前。

“二爷,我想给爸爸上一柱香。”

“好。”翟砚辞把人放回轮椅上,“我今天来,也想给他老人家上柱香。”

翟砚辞看向江老太太,语气冷淡问道:“江老夫人,我和我的未婚妻给江董上一柱香,您不会拒绝吧?”

未婚妻三个字像是一颗炸弹,炸得在座所有人都懵了。

翟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