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子当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乐高积木,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这一切。

除了翟砚辞和江晚禾,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更加想不明白,阿红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
“原来是贼喊捉贼啊!”

阿红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恼羞成怒道:“那两包巧克力豆我已经付过钱了,算上不上偷。”

“责人以严待己以宽,说好听一点你这叫双标。”江晚禾冷哼一声,“说难听一点,你是心思歹毒。”

“我心思歹毒?”阿红怒瞪江晚禾,双手往腰间一叉,颇有泼妇骂街的气势,“你来说说,我怎么就心思歹毒了?”

“你故意把巧克力都塞到他的兜里,又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骂他。你这样做,无非就是想诬陷他是个小偷。”

阿红咬牙切齿地反问:“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,可好歹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,我身为他的长辈,我为什么要诬陷他是个小偷?”

“因为你怀孕了。”江晚禾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已经偷偷找人帮你检测出肚子里怀的是女孩。”

阿红的面色大变,手指掐入掌心,刺痛着神经,才能让自己保持着镇定。

江晚禾把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看在眼里,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。

在春风里生活了好几年,她知道似乎改革春风还没有吹到这里,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根深蒂固。

“家里长辈对他越是失望,那对你的孩子自然就多几分关注和宠爱。”

虽然俊杰的母亲因为犯罪而坐牢,甚至和他父亲也离了婚,但并不会影响俊杰还是爷爷奶奶的宝贝孙子。

在老人家的眼里,只要是自己儿子的种,才不管他到底是从哪个女人的肚皮里爬出来的。

“你放屁!”阿红口不择言,“他一个从小偷肚子里爬出来的,凭什么跟我女儿相比?”

“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了是吧?”江晚禾走到翟砚辞的身边,掀起俊杰的衣服。

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只见俊杰身上有许多纵横交错的伤口,看着像是被人拿细小藤条打的。

“俊杰,来,你告诉警察叔叔,你身上这些伤,都是谁打的?”

“我……”俊杰怯懦地看了一眼继母,咬咬嘴唇,最后低下了头,什么都不敢说。

可无声胜有声,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他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。

“有后妈的孩子是根草,谁生的孩子谁疼。”

“还真看不出来阿红是这样的人,亏我还觉得她是个好人,会厚待前婆娘生的孩子。”

“心思太歹毒了,居然诬陷一个孩子偷东西,要毁了孩子的名声。”

“这哪是毁了孩子的名声这么简单啊,分明是要毁了他的一生啊。他有个坐牢的妈妈,大家伙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了,他今天要是被坐实偷窃的罪名,那他就跟他妈一样了,小偷这个标签一辈子都撕不掉了。”

“也不知道孩子他爸到底看上这个女人什么了,是觉得自己的亲生儿子碍眼,所以娶个毒妇回家帮自己绝后吗?”

“这种女人要不得啊。恶毒的事情做多了,生孩子会没屁眼的。”

……

那些人的话,就像一个个巴掌打在脸上,阿红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,目光冷冷扫过众人,怒斥道:“你们谁敢说没有动手打过家里的孩子?孩子皮不听话,我这个做后妈的打两下他,管教管教他,怎么就成了心思歹毒了?”

“我要是不管教管教他,放任他不管不教的,你们这些人又说我故意疏忽他冷落他。这年头,真是后妈难当呀!”

“别混淆视听。”江晚禾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