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清洁工具,又分配到了自己的油桶,接着就一言不发地用力洗刷起来。
穿着笨重的,密不透风的衣物,还要拿出全身的劲来伺候面前沾满了粘腻黑油的大桶,徐久刷了几下,全身的汗水就像泉眼一样往外咕噜冒,面罩也被水汽糊得看不清楚。
但高热,劳累都是小问题,真正要命的是这些放射性的脏污。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心理作用,哪怕隔着防护服,徐久也能闻到一股古怪的,又苦又甜的腥味。要不了一会儿,他的鼻腔就痒痒的,想打喷嚏。
拿命工作,拿命赚口粮,徐久,还有徐久身边的这些人,都是这么讨生活的。
他满头大汗,狠命地刷了两个多钟头,吃了再多的压缩饼干,也难顶这种强度的消耗,眼下前胸贴后背,饿得眼睛飘,总算刷出了一个干净的油桶,推去主管面前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