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啦, 他们也不容易。”酸与随口道, “马屁拍到马蹄子上,这样的事还不是见多了?”
“不过,他们居然还活着?,”鬿雀若有所思地道,“这就很了不起?了。黑孔雀的脾气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好。”
“什么好?”
身?后传来声音,几头大妖急忙转身?, 看见巫曦站在那, 怀里抱着?一筐鲜菌子, 好奇地张望。
“殿下,”酸与敛翅道,其他妖鸟也急忙降落地面, “您怎么来了?”
巫曦挠挠头:“看你们都在这儿站着?……出?什么事啦?”
大妖的视力能望见数百里外的事物,是以他们可以看见那些迦陵频伽悬在断崖上的模样,巫曦却是看不见的。
“我们在看那些妙音鸟呢!”凫徯欢快地说,反正他就是这么贱兮兮的性格,自然想方设法地要把事情挑得更复杂一些,“殿下还不知道吧,他们见罪于?尊主,已?经……!”
话未说完,旁边三头大妖一个给他一脚,把凫徯反着?长的波棱盖踢得嘎吱作响,让他痛叫着?到地上打?滚去了。
“殿下休要听他胡言乱语,”鬿雀笑道,“是赏是罚,尊主自有定论,轮不到我们做下属的啰唣。”
“对?对?,”鬼车的九个头连点,“轮不到我们啰唣。殿下要是想知道,不妨去问问尊主……”
巫曦一头雾水,被几只鸟一阵风地推到了孔宴秋那里。
“孔宴啾!”他叫道,“那几只妙音鸟怎么啦?我看他们被关?起?来了?”
孔宴秋抬起?头,目光忽然变得十分幽怨。
真是罕见,他没有直接回答巫曦,而?是问了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