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把笼布搁了下去。

自始至终,江璃都扮演着一个路过的路人。还没靠近老者们,他听到花树说了一声将军。江璃抿住到嘴的微笑,自然的从这群老者身边走过。

下了桥之后,远远的离了河堤,到达约定的地点后,江璃站住脚,回身,等着花树。

没等多久,花树自桥上下来了。

“怎么样?”花树坐在江璃坐着的长凳上问。

江璃比了个铅球大小的圆:“里面是这么大的,人脑袋。”江璃说:“我只看到了个侧脸,有五官,脑后稀疏毛发,一侧的耳朵奇大,像畸形一样。”

江璃道:“我看到它的时候,它正闭着眼睛,我又马上将布盖回,该是没看到我。”

花树看着江璃比出的大小:“脑核这么小?”

江璃点头:“五官十分稚嫩,不似常人之头。”

“婴儿头?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江璃斟酌一瞬:“晚上从楼门出来危险,有人等在楼门口杀人,那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等在这两座楼后的位置,在这里等到天黑,也省去了出楼被杀的危险。你觉得如何?”

花树抚掌:“好主意。”

两人商定之后,就回了宿舍补眠。

到得天色发暗之前,提前被美姐叫醒,然后两人一起,出楼去了河堤附近。

在河堤底下的长凳上坐下,从坐处遥望河堤,可见其上的柳树之旁,老者们仍旧维持着白日的姿势,不休不止的围着棋盘桌子下棋。

夜晚的风吹得江面水纹发皱,也吹起了老人们的单衣。

河边笼子里的黑布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异叫声,叫声粗噶高亢,此消彼长,穿透力极强,即便隔得远远的也能听出聒噪,令人听之头皮发麻。

说不上来是具体的何种声音,就是一种如粗石打磨砂纸的粗粝感,刮得耳膜不适。

天色渐渐开始发暗了,河堤上一个行人都没有。

随着天色完全黑下来,周围的道路次第亮起几盏路灯,河堤上也不例外,只是相隔两盏才会亮起一盏,路灯也不甚明亮,灯光发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