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江海看到这么宽敞又明亮的新厂房,都羡慕坏了。
这要是他们自已大队里的财产该有多好啊!
还有这批工人也厉害,材料自已解决,卫生也自已解决,压根不需要东家忙什么。
如此懂事又能干的工人,什么时候也能为他们下湾大队盖栋楼房啊?
连江海一边叹息,一边指挥大家手脚利落点干活。
其实大家根本就不用大队长盯梢,也能很自觉得干活。
自已干活勤快点,说不定就被钱晓兰看上,那她们就也有机会进厂来上班了。
*
傍晚退潮,钱晓兰和顾宴清开船往白龙市就是逆流,花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到。
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。
钱晓兰看了眼手表,她婆婆和顾玉娇的火车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到站了。
也不知道她妈接到了没有。
钱晓兰有些着急,停好船后,把顾宴清的轮椅搬到岸上,再扶着顾宴清上岸,把他按着坐在轮椅上就开始跑。
“媳妇你别急,妈和玉娇都是大人了,应该不会出什么事。”
钱晓兰不理他,她婆婆和小姑子肯定是太久没见自已,想自已了,才会突然过来的。
而她妈的性子比婆婆还柔弱,若是在鱼龙混杂的车站,三人出点什么事,以后她会自责死的。
钱晓兰快速推着顾宴清往前跑,一路火花带闪电,终于赶到了火车站。
此刻火车站很热闹,应该是有火车新到站。
钱晓兰和顾宴清对视一眼,两人的眼睛快速扫过四周。
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人头,在没有手机的年代,在火车站找人就跟大海捞针一样难。x?
钱晓兰拉住一个人问了到站火车的班次后。
深吸口气,对顾宴清道:“你捂住耳朵。”
才说完,她突然掏出一个喇叭来:
“胡桂芬同志!胡桂芬同志!听到请往左边出口走!”
“胡桂芬同志!胡桂芬同志!听到请往左边出口走!”
……
钱晓兰连着喊了好几遍,不知道胡桂芬同志听没听到,反正她现在已经成功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了。
有爱看热闹的人把她围成一个圈,好奇问道:
“小同志,那个胡桂芬同志是你什么人啊?她是走丢了吗?她多大年龄了,穿什么样的衣服?”
钱晓兰:“……她是我婆婆,带着我小姑子从老家过来看我们,穿什么衣服我不知道。”
话音才落,顾宴清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,“媳妇,听说前边围了一堆人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钱晓兰立马挤出人群,推着他往前边去。
两百米外,荣倩和胡桂芬两人一起扣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,顾玉娇则对着那个男人拳打脚踢。
“说,你的同伙去哪儿?”
“我让你们抢我的包裹,我让你抢!”
她踢两脚,就转头往人群外看一眼,见久久不见人过来,不由得急了。
“妈,荣姨,看来没有人帮我们去喊嫂子。
我过去找她,你们两个看紧这人,也要小心点腿,可不能再受伤了。”
声音才落下,钱晓兰就挤开人群朝她们走来,“我们来了。”
“妈,妈妈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几人看到钱晓兰,就像一下找到主心骨一样。
顾玉娇“哇”一下哭出来,哽咽道:“呜呜,嫂子,我的录取通知书被人抢走了!
呜呜呜,就是这个男人,他的同伙抢走了我和妈的包裹。”
钱晓兰面沉如水,走到那男人跟前,示意两个妈放手,然后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