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野生的兔子,红烧了后特别的香,一口下去唇齿留香,回味无穷。

原主自已会弄陷阱,一个月多少是能吃上几回肉的,因此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,一直吃到饱才停下。

吃饱喝足,天也黑透了,钱晓兰抱上疙瘩汤,再端上另一份兔肉送去骡子棚。

在原主的记忆里,荣倩一家救了她三回。

一次是荣倩他们才下放时,她放学回家才捡了一小捆柴,被她妈打个半死还不给饭吃。

她饿得半夜从家里跑出来找吃的昏倒在路边,是被钱荣生给背回骡子棚,荣倩给她喂了一点稀饭,又给她上了药。

第二次是,他爸干活回来不知为何跟她妈吵了一架,她爸气得上山了,他害怕她妈趁她爸不在又打她,便也跟着去山上,结果从一处山坡上滚下去,崴了脚。

那次是荣倩给她采了草药敷脚,也是那次她爸告诉她,无论如何一定要交好荣倩一家。

原主知道她爸不是那种利益至上的人,有点不明白她爸的用意,但她很听话,便没有多问。

第三次是前年,她上山挖好陷阱要下山时,遇到野猪吓傻了眼,被不知何时赶到的钱荣生给拽着跑。

几次恩情,使得原主对钱家人一直心存感激,每次只要在山上弄点猎物,都会悄悄卖了换成粮食给他们偷偷的送点过去,偶尔也会将肉烤熟了,给他们拿点。

她到骡子棚外面时,屋里传出细碎的交谈声,还有昏暗的煤油灯光从残破不堪的墙壁倾泻而出。

钱晓兰伸手在木门上敲了五下,门从里面打开。

钱荣生往旁边让了一步,欢喜又意外的问她:“晓兰妹妹,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过来?”

钱晓兰进了屋子,将东西放到桌子上,这才道:“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?

我今天在山上捡了一只野兔,红烧后,又做了盆肉丝疙瘩汤,荣爷爷生病了也能吃点。

另外,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,从今天起,我就搬回自已家里住了。”

钱启金和钱荣生祖孙俩大喜:“好好,这可真是个好消息,你那对叔叔婶婶不把你当人,你早该硬气的搬出来了。”

荣昌华和荣倩却有点忧心:“搬出来是好事,但你家在山脚下,先不说山上的猛兽,就说你一个姑娘家住,也很危险。”

钱启金蹙眉:“这倒也是,要不让你……”

他看了眼儿媳妇,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,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。

钱晓兰知道他们的担心,她握着拳头举起胳膊,笑着道:

“你们看我这臂力,这村里有谁打的过我?

当然,钱爷爷和荣生大哥除外。”

钱启金闻言,顿时哈哈大笑:“对对,你可是老头子教出来的,对付村里那些无赖还是可以的。”

没错,原主的功夫其实是在她父母都没了后,钱老爷子又偷偷教的。

钱长富之前也教了点,但只是一套军体拳。

大家闻言终于放心了。

钱晓兰走到灶台边,将在做饭的一对夫妻赶走。

“盛爷爷许奶奶,你们别忙活了,拿碗过去吃饭,我来烧火。”

许婉婷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,笑着道:

“好好,我们也不说感谢的话了,晓兰丫头要是对生物或者考古有兴趣,就来找我们。”

钱晓兰亮着眼睛点头:“嗯嗯。”

生物就算了,她的兴趣不是很大,但对考古她一直都是十分好奇的。

锅里煮的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红薯干稀饭,钱晓兰熄了火后打开锅盖晾着,等他们把疙瘩汤吃完了,就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。

“我今天把疙瘩汤煮的太干了,你们再喝碗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