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几个字他念得很轻,调门也与寻常相差甚远,偏偏江错对此再熟悉不过,毕竟原来总在床上领会,如今也不免从中听出几分压抑着的,隐晦的欲望。
江错水都没来得及避开,薄淮一只手已然抚上他后颈的椎骨,顺着背脊上那道脊柱沟一路摸了下去,此刻手就搭在他腰侧,姿态强势,携着这个年纪不容忽视的占有欲。
“薄淮……我说什么你都听进去了吗?”
薄淮十分敷衍:“知道了。”
他嘴上这么应付着,手上却是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,搭在江错水腰间反复摩挲,大有下一秒就要解他皮带,就地来场野战的架势。
他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!
薄淮这厢才打完球,浑身都在往外冒热气,呼吸自然不用说,掌心的温度更是烫人,哪怕隔着一层衣服,江错水都恍然间错觉腰上那块皮肤要烧起来了。
这点磨人的热度差点没把他的理智一并点燃。
不过江错水到底是三十二岁,不是二十三岁,定力自然比眼前这位刚成年的小孩要好得多,始终顾忌着还身处学校里,实在有伤风化,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薄淮。
但他的攻势太凶,太烈,太急切,江错水完全无处可避,眼底有片刻的不清明,当薄淮那只手不安分地探进了他衣摆底下,才叫江错水彻底从耽溺中惊醒,作势要挣开。
“再亲亲……”薄淮不依不饶,双臂和吐息再度围上来缠住他,“再陪我待一会。”
尽管薄淮撒娇卖乖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,但江错水足够了解他,光听声音就知道他这会儿不对劲。
耳边的喘息声逐渐加剧,呼吸一下比一下重,大冬天他就穿一件单衣,身上反而越来越烫了。
“你能不能注意点。”江错水心中暗自警觉起来,“先去吃饭,不然我回去了。”
薄淮不肯,把他困在自己怀中亲了个够本,不多时江错水就感到小腹上传来异样的触感,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下。
他立马反应过来,低声骂道:“薄淮!你是嗑错药了还是补过头了,火气这么大?”
“我们快两个月没做了。”薄淮掰着指头数日子,“整整五十三天,我清心寡欲到连手冲都没打一个,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,要不是晨勃还正常我都怀疑自己阳痿了。”
“都忍两个月了,你就再忍忍不行吗!”
“我能忍可它实在是忍不了了。”
它,哪个它?江错水目光向下落去,最终停在他腿间,裤裆那处莫名的凸起上,一时语塞。
薄淮替他老二解释道:“我一吻你,就发现我世俗的欲望又回来了,不止世俗,还特别俗。”
方才那股热意倏地涌上脸,面孔都被蒸腾得发烫,江错水嫌烧得慌,神情难得狼狈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说的哪门子土味情话,腻歪死了。”
他天生顶着一副风流相,尤其是眉眼,看谁都含情,会说话似的,眼波流转间,骂人都像情话。
于是薄淮遭他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嗔,反倒硬得更厉害了。
薄淮再三追问:“真不做吗?”
“别摸了,回家再说!”
江错水给自己作得进退失据,无奈只能答应薄淮一条比一条过分的要求。先说是寒假一起去情趣酒店,又说想试试他新买的床上用品,还说想看他涂口红穿裙子?
江错水:……
也不知道这小孩最近又看什么东西了,性癖那是越来越奇怪。
薄淮:老婆,女装,嘿嘿!
江错水敢在这种关头撂下话说「回家再说」,那自然是有他的凭恃,于是当晚薄淮还是没能如愿,所有的幻想都落了个空来接他放学的居然是郁青!
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