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
薄淮舒展开眉头,目光坚定,掷地有声:“江错水他就是我命运般的老婆啊!”

而他命运般的江错水刚坐下就打了个喷嚏,手里的咖啡泼出去一半,好些溅到了衣服上。

“一个喷嚏是有人骂……谁闲着没事骂我,贺行之吗?”

江错水手忙脚乱地放下手机和咖啡杯,连抽了好几张纸擦大腿上的咖啡渍,前一句话话音刚落,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。

行,这下是有人想了,估计是薄淮吧。

小屁孩晚自习不好好写作业瞎想什么呢。

一想到小孩,手机就响了。江错水一向是随缘回消息,微信免打扰,手机静音,除了薄淮也就只有那几个人熟人来电会振铃。

于是他看都没看就拿起来接听:“你不在上晚自习吗,不学习给我打什么电话,是不是非要我收你手机?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,说话的是个低音炮男声,就两个字:“是我。”

这个声音……江错水把手机放下来一看,屏幕上来电人的备注赫然是「老公」。

他要脸,平时都很少这么叫薄淮,更不可能给他这么明骚的备注。

“小错,我回来了。”

六个字让男人说的情深意切,百转千回,谁听了谁感动,可惜江错水没心思听。

人都在地下埋两年了,还他妈搞这种恶作剧,他又惊又恼,破口骂了声有病,又嘀咕道真是见了鬼了,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。

这算诈尸还是诈骗?

如果是诈尸,那他现在算不算给人戴了绿帽子?

说是恶作剧,但是挂掉电话之后江错水就一直坐在桌前发呆,看得出来心里肯定不似面上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