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脸色变得难看。
沈溯微看着他,平静道:“依门规,我可以鞭你。”
蓬莱确有规定,尊长有权利惩处年幼弟子。内门弟子高于外门,沈溯微排行亦比他长,今日打他合情合理。
但是倒了什么霉,同样受刑,人家是杂役鞭打,他偏赶上修士来抽?
那弟子还欲求情,沈溯微已经转身去看悬于墙壁的令牌,那上面显出受刑者的名字和鞭数:“陈铎,是你?”
“是……是我。”
“三十鞭,请。”
陈铎不敢废话,趴在刑台上。
徐千屿眼睁睁地看着,沈溯微待那弟子趴好,一鞭抽下去。他只动了腕,幅度很小,像没怎么使劲。
师兄好像不太会使鞭。
“啪”地一下,这一鞭携风而下,避开重要的经脉,却仿若深深嵌入皮肉神魂,又拔离而出。
陈铎骤然瞪眼,毛骨悚然,受了无法言说之惨痛。随即他意识到,倘三十鞭都是这个强度,打不到一半他便一命呜呼,故而他惶恐不已,当即求饶:“沈师兄,沈师兄饶命!沈师……”
第二鞭落下,截断他的话头。他整个人睁着眼失去了意识。
后面的鞭却放柔了,以至于他恍惚昏迷的这片刻,轻松过去了几十鞭。待他慢慢转醒,再度感受到四肢百骸火辣辣的痛,以为会这样挨到结束时,沈溯微腕上陡然发力,一鞭下去,陈铎青筋暴出,仰头惨叫起来。
徐千屿看看这个人,再看看师兄幅度很小的鞭,很是狐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