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个举动充满了照顾她的温柔,再加上避开了他的眼睛,俞秀确实放松很多。
陈伯宗伸出手,俞秀的手还放在他刚刚松开的地方,又被他握住了:“这么久没见,可有话问我?”
俞秀藏了很多疑问与不安,却无法开口,沉默片刻,她问:“你有话问我吗?”
陈伯宗:“以前写给岳父的信,你可有看过?”
礼法使然,他不能直接给她写,但那些信的意义,并不只是为了向岳父岳母致敬。
俞秀:“都看过,父亲夸你的字越来越好了。”
陈伯宗:“这些年有没有人在你耳边说闲话?”
俞秀沉默,想撒谎,又想听听他会怎么说。
陈伯宗:“我左右不了别人,但我从没忘记过你我之间的婚约,父亲母亲也不曾有过任何动摇,母亲更是经常提起你。”
俞秀不知该甜还是涩,他不曾忘过婚约,那么,如果没有婚约,他会娶她这样的小户女吗?
嘴上应着:“嗯,伯母每年都会送京城那边时兴的首饰给我,怪让她破费的。”
陈伯宗:“都是她带着我去挑的,再有,你该叫母亲了。”
俞秀的脸,再次发烫。
陈伯宗:“你若无话问我,那便睡吧。”
俞秀:……
她立即开始找问题,从他在京城哪里读书,到二老的身体,到其他三兄弟的情况包括四弟为何自己回来了,到京城的气候民俗。
陈伯宗耐心地一一回答,直到她绞尽脑汁的时间越来越长,他才道:“再给你三次提问机会,且必须都与我有关。”
俞秀:……
问什么?
她看着他修长的手,低声道:“以你现在的身份,娶我,会不会觉得屈就了?”
陈伯宗:“不会,你我都是陵州人,一样水土长大,没有谁配不上谁。”
他露出的脸平平静静,声音清润却有力,俞秀莫名就信他。
胆子也大了些,继续问:“京城是天下第一富贵地,那边的姑娘肯定长得都很美吧?”
陈伯宗:“不清楚,不曾留意,一直在读书。”
这样的回答,无论真假都会让女孩子开心,俞秀就偷偷地笑了。
还剩最后一个。
俞秀扭扭捏捏的,好半晌才歪着脑袋,问:“你觉得,我比小时候如何?”
握着她的手便是一紧,答案依旧简洁:“一样好看。”
小时候是小姑娘的好看,长大了是大姑娘的好看。
俞秀咬唇,偷眼瞥他,想着他看不见,笑意就漾满了眼底。
陈伯宗:“睡了?”
俞秀轻轻地嗯了声。
可两人却都没动。
过了片刻,陈伯宗将她往身边拉了拉。
俞秀顺从地挪了挪。
陈伯宗没有解开眼前腰带的意思,一手继续握着她的手,一手试探着摸向她的脸。
滑溜溜、温热热的一张脸。
陈伯宗缓缓靠近。
俞秀最后看眼他的脸,羞涩地闭上眼睛。
清冷稳重的阁老家的大公子,保持了很久的温和克制,直到遍寻她的盘扣而不得,才终于泄露出几分急切。
“我来。”
俞秀怕他扯下腰带,怕再次对上他那双叫她紧张的眼,慌乱地道。
陈伯宗停下来,等着她。
俞秀脱掉外衣,用更轻的声音道:“好了。”
陈伯宗重新抱过来,这一次,几乎没有什么再能难住聪慧过人的大公子。
只是眼睛看不见,他便对指腹所过之处反复探究,像绸缎庄的掌柜在细细检查刚到货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