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像被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,左右摇晃跌宕得厉害。
从始至终,只有月光温柔。
将近二更天,陈敬宗终于松开了华阳。
华阳用仅剩的力气移到榻上,对着窗侧躺。
他将卷帘拉了起来,只剩一层薄薄的纱,小船晃来晃去,此时这边的窗正对着空中的明月,半圆的月亮上有些暗影,瞧着好像一对儿长长的兔耳。
华阳下意识地将旁边的薄被遮到身上。
陈敬宗从后面抱过来,在她耳边笑:“真怕被嫦娥看见啊?”
华阳:“有点冷而已,何况人家嫦娥又不是你,为何要看我。”
陈敬宗想了想,抢过半边被子挡住自己:“那我得防着她偷窥我。”
华阳又想叫他闭嘴了。
陈敬宗陪她躺了会儿,这便穿上中裤,蹲到两个铜盆前,就着灯光认认真真地清洗。
华阳转过身来,见他这副认真模样,好奇道:“你就没嫌过这样太麻烦?”
陈敬宗看她一眼:“有何麻烦的?这可都是宝贝,我可不是过河拆桥、忘恩负义的人。”
华阳顿了顿,道:“我的意思是,现在你我都没有孝期在身,你难道没想过不再用这个?”
陈敬宗:“你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