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陈敬宗一脸不屑:“谁稀罕。”
华阳:“在城门口的时候,父亲可是把我一顿好夸呢。”
陈敬宗似笑非笑地道:“他夸你的次数,大概比他夸我们三兄弟的次数加起来还要多,你哪里是他儿媳妇,都快成亲闺女了。”
这话真追究起来,是有些大逆不道的,不过陈敬宗在华阳面前素来口没遮拦,华阳也早已不会计较。
“你先晒头发,我去泡上。”
这次连她身边的大丫鬟们也要瞒着,陈敬宗只能亲力亲为。
华阳瞪他一眼,继续看书了。
陈敬宗把莲花碗找出来,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,倒上温水,东西放进去,再盖上盖子。
大丫鬟们肯定还要进来伺候,陈敬宗想了想,将莲花碗藏到了床底下。
.
头发晒干后,华阳去床上歇晌。
随军的简陋木板床哪里有家里的舒服,华阳几乎沾床就睡着了,因为一路都在坐马车,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,睡梦中,华阳都有一种身下的床也在晃的错觉。
好在,这都是数月以来她睡的最舒服的一个觉。
醒来时,屋子里居然是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