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培盛应了一声去了。

池夏活动了一下手指,觉得这个告状的大概率是钮祜禄氏。

整个后宫好像就她一个人在认真搞“宫斗”。

齐妃容色殊丽,日常爱好是保养。裕嫔据说从儿子重病后就一心搞育儿,变着法地给儿子调理身体。年妃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自得其乐。郭棉棉除了吃饭睡觉到她这串门,就是在大棚里陪她的菜苗果苗。

但这种事就算查出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。

雍正当初借宜太妃整治太后那一手还是挺有作用的,显然太后知道了她的“尊崇地位”来源于皇帝。

对皇帝的要求不敢太抵触了。不多一会苏培盛回来,就说太后觉得宫里闷热,要去园子里消暑。

但他没回另一件事,池夏也不好意思问是谁告了自己黑状。

反倒是雍正横过去一眼:“还有呢?”

啊,这该死的妖妃惑主的既视感……

池夏扶额,缩进椅子里减少存在感。

苏培盛低眉顺眼:“昨日谨嫔娘娘听闻太后没有胃口,特地做了绿豆糕送去。”

哦,果然如此。

雍正点头:“既然谨嫔这么有孝心,就让她陪太后去园子里住一阵。弘历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,不能耽误去上书房。就不必跟着去了,暂时在裕嫔那里住着,正好跟弘昼做个伴。”

宫里最大的主子是个工作狂,下人们办事效率也都不差。

太后早上才说想去避暑,下午凤驾就已经出了紫禁城。

池夏松了口气,她一下午工作效率都很不错,第二期“民报”也已经基本成型了,这会正拿着一本穿越小说在看。

见茶点来了随手就把书丢开了。

等她喝完一碗奶茶,就见雍正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放下的书。

翻开的那一页上写着:

……

雍正强硬地把她的手按在墙上,哑声道:“叫夫君。”

女子倔强地别开头:“皇上,臣妾不过是冷宫弃妃,怎么配叫您夫君?翊坤宫还等着皇上宠幸呢。”

雍正双目泛红,眼里有七分心疼,三分狠厉:“宁儿,他们不懂我,难道你也不懂吗?朕对年妃不过是逢场作戏。只要朕除了年羹尧,她就不敢再对你下手了,朕一定给你复位,你再为朕忍耐一段时日。”

说罢就狠狠地吻住了面前倔强的女人。

女子嘤咛一声,被他吻得喘不过气,终于软下了身子:“四爷……我可以等,可我们的孩子等不了多少时日……你摸摸,他已经这么大了……”

……

接下去是一段少儿不宜的画面描写。

这本书叫《冷宫弃妃原是心尖宠》

池夏呛到了,把自己咳出了眼泪,立刻把那本书丢进系统空间:“我我我、我瞎翻的一本书,我平时不看这种东西!”

雍正还维持着匪夷所思的表情:“朕因为年羹尧势大,就把怀孕的妃子打入冷宫?”

池夏:……

你听我解释。

她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:“那是小说,就类似话本,戏本,不当真的。因为您受欢迎,大家才都写您。”

她也解释不下去了。

雍正想起她那天慷慨激昂地说自己在历史上是“有为之君”,顿时深感疑惑:“朕在后世之人心中是这般无能懦弱?”

池夏手忙脚乱地翻出几本关于雍正的史学书籍扔给他:“不是不是,真的不是。”

雍正挑眉,随意翻开一本看了看,这些对前世他登基后改革政策的解读,倒还有点意思:“这还像个正经书。”

池夏趴在桌上不敢看他的脸色,埋着头哼哼:“嗯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