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他。

甚至他那时对水挥之不去的噩梦,也是因她而不药自愈。

他曾对自己发誓,要做这海上最闪耀的将星,要做她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器。

郑元宁抬了头,认真地看着池夏:“您曾经和我说过,害怕不可耻,知敬畏后依旧能向前走,才是正道。”

池夏失笑。

她想起来,郑元宁被对大海和彼得一世的恐惧控制的时候,她好像是和他说过这个话。

没想到现在自己成了被“教育”的那一个。

但她的问题,不在于怕不怕。

池夏笑了笑,轻声道:“我知道,我不是怕。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,那我可能是有点……迷茫,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。”

“打个比方,你现在想要救我。但如果你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我可能会害死你,你……还想救我吗?”

这话说得没来由也没道理,但郑元宁丝毫没有犹豫:“想。”

他怕池夏以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,认真道:“于公,您是皇后,是臣的君。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,臣但凡有一口气在,也绝不让您陷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