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父亲却半点都没有追查真凶为她报仇的意思,甚至这场火,都无人讨论。

仿佛这就真的只是一次意外。

她跟渔村的“父母”说,她想见一见郑元宁。

但郑元宁似乎一直在奔波忙碌,很久都没有出现过。

直到两天前的夜里。

他进门后就给了她一个钱袋:“这里有五百两银子,你拿着。”

林燕妮没接。

郑元宁便放在了桌上:“这里很快也不安全了,我让人送你们走。”

“去哪?”林燕妮努力想控制情绪,但身体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,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
郑元宁皱眉:“他会送你到安徽,后面你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。抱歉,我还有事,管不了那么多。”

林燕妮用力咬了咬唇:“……你是朝廷派来查我爹的吗?你查清楚了吗?我、我爹他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她明明害怕,却又一脸执着地想要问个清楚。

郑元宁微微一叹:“是。他在英国人、南明小朝廷之间,扮演了一个掮客的角色,顺带对台州的走私睁一眼闭一眼。”

“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不是他,没办法准确回答你。但他这几年来从中获取的银两,大约是八九十万两。”

林燕妮愣住了,嗫嚅道:“他、他说他和人合伙做海运生意,所以、所以家里不缺钱……我、我才买那些东西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