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未谋面”的人。

她碰了碰雍正的手臂,递了杯茶给他:“您这是不是就叫怒其不争?”

昨天夜里,胤祥就把尹泰家里的这点子事一五一十地奏了。

他额娘原本就是章佳氏,他日常对章佳氏也多有看顾,只稍微用了点时间,就把这里头的隐情刨根究底地弄明白了。

知道这柳七娘跟尹继善的关系,也就明白了尹继善“自愿”去给尹继宗替考的原由。

池夏心下便给尹继善减了分,虽然也算是情有可原,但毕竟是知法犯法。

尤其尹泰的夫人还有意传播谣言,想把尹继宗和时筠绑在一起,更叫人反感这一家子的家风。

但雍正却劝她等见过尹继善本人之后再定:“照胤祥所查到的,他嫡母送信给你家中的事,他早就知道了,却并没有阻止。”

“礼部彻查科考舞弊时,他也十分配合,让写字就写字,明知是为了核对笔迹,也没有丝毫想逃避或是造假的意思。”

甚至于可以说是非常主动地暴露在了“专项检查组”面前。

事实上,那几个在时廷面前说到他日常成绩、考试成绩的人,也都是他的“知交好友”。

池夏秒懂:“您的意思是,他是有意要把替考的事戳破,甚至故意撺掇起他嫡母的嫉妒之心,想方设法把这件事捅到了我们跟前?”

雍正点了点头。

池夏有点不理解:“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么?他嫡母和尹继宗固然是罪责难逃,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帮别人替考的“从犯”啊。”

这相当于是将自己的将来也一起毁了啊。

“朕印象中,尹继善似乎并不是一个特别偏执的人,相反,他是有些……”雍正想了想,找了一个词:“他其实是有些圆滑的。”

“所以,朕倒是很好奇,是什么人改变了他,又是什么事,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,宁可自毁前途也要尹继宗和他母亲拉下马来。”

池夏有点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