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得惊叫:“娘娘!您怎么了?快来人啊!”
晕眩的感觉一闪而过,池夏被她的声音震了一下,虽然还是有点乏力,却不那么窒闷了。
稍微感受了一下,刚才虽然俩人一起摔了,但苗苗拉她那一下缓解了她摔的力度,两人都没受什么伤。
苦笑道:“下回别喊那么大声,没事人都得被你吓出个好歹来。”
这里离养心殿就几步路,一有动静养心殿里自然听得到。
池夏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雍正“逮”了个正着。
雍正一见这边的情况,脸色就黑了下来,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:“怎么了?快传太医。”
池夏摆了摆手:“头晕了一下,可能早上没吃东西。”
低血糖了……
她这两天早上起来都没什么胃口,今天刚好忙,下了朝也没想起来吃点东西。
雍正方才不知出了什么事,都不敢伸手抱她起来,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了一遍,才稍微放下心来,伸手把她扶了起来,狠狠瞪了一眼。
池夏自知理亏,手指在他手心点了两下“赔礼道歉”。
眼睁睁看着皇后被自己“气晕”,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也吓得不轻。
谁都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,若是皇后娘娘真是被他们气出个三长两短,他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。
尤其是礼部尚书,瞬间也不喊什么“礼崩乐坏”了,哆哆嗦嗦地根本不敢抬头。
雍正冷眼扫过去:“怎么回事?”
没人敢开口。
苗苗勉强“还原”了两句,雍正脸色就更黑了。
“尚书年事也高了,部中事务不必再如此操心,多叫底下人分忧吧。科考的事如今有允禵带着人做,礼制上的事就交给柳侍郎,年氏的事,就由柳侍郎去办。”
三两句就直接把礼部尚书架空了起来,分权给了底下。
礼部尚书心下大震,却也知道皇上不比皇后,尤其这会儿皇上动了真火,再多说一句,恐怕就不仅是“架空”了。
池夏看他刚才还很“硬气”,这会儿瞬间“怂”了,心知这老头喊归喊,但明显也很爱惜性命。
忍笑道:“就按方才说的程序办,你们都先回吧。柳侍郎,给你家尚书找个太医看看。”
雍正发落了礼部的俩人,又瞪了她一眼:“你还有空管别人?还晕不晕了?先回屋里去?”
“呃,我真没事,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了,”池夏赶紧活动了一下手脚:“这位尚书大人,是不是还跟科举舞弊的事有关联?”
雍正看着不好说话,但其实奖惩有度。
只为反对年妃离婚的这点事,是不会轻易把六部“一把手”换掉的。
雍正点头:“十有八九,即便不是主犯,也是收了不少好处,有意睁一眼闭一眼地纵容。”
殿里的温度明显比外头低了一些,池夏一进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雍正皱眉问苏培盛:“刘裕铎呢?怎么还没到?”
池夏搓了下胳膊,试图转移话题:“方才殿下不是说他在跟您说事么?这么快就回去了?”
“刚走,尹继善和尹继宗的卷子确实有问题,就如我们猜测的,尹继善落第的那两场考试,尹继宗的卷子,笔迹全是尹继善的。”
雍正简单解说了一下,挥退了下人,又紧紧盯着她:“你最近几天似乎总不大有精神,没背着朕做什么奇怪的任务吧?”
池夏:……
池夏无语:“您这话说得,我能做什么奇怪的任务?”
雍正狐疑地盯着她上下看了两回:“真没有?”
池夏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:“我真没,您老人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