瘾后没有鸦片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绝顶的酷刑。
即便她什么都不做,一会儿这人也会不人不鬼,毫无尊严地来求她。
这会儿她自己心里也是千头万绪,原本是要查矿石的去向,如今还多了一件事,就是这鸦片到底是怎么流入中国,流入到矿上的。
走私鸦片的危害,远远比走私矿石更大、更严重。
雍正的神色也变了,明明在炭火旁坐着,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冰天雪地的冷。
池夏站在他身边,为他拢了拢披风的领子。
火红的狐裘衬得他脸色苍白如雪,连唇上的血色都淡淡的。
池夏心里一揪,借着拢披风的动作,环着他的肩按了按:“天都快亮了,咱们回屋里等结果吧。”
雍正转头,正看进她眼里:“嗯。”
戒断反应的场面着实不好看,池夏简单交待了隆科多几句处置的办法,就挽着雍正回了主屋。
她的手温暖有力,雍正和她手心相贴,下意识地就握紧了:“放心,朕没事。”
“嗯,”池夏和他贴近了点:“折腾了一宿,去补会觉么?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,那人也就招了。”
“睡不着,坐会儿吧,”雍正苦笑:“没想到才两年功夫,居然又与这东西见面了。”
池夏让人送了热水来,屏退了左右。
“往后几百年,我们国家一直是全世界对贩毒打击力度最大的国家,也是禁毒宣传做得最好的地方,但即便是这样,这东西也没绝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