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这书籍越看越艰深,越看越精妙。家中夫人、弟弟、弟媳看他废寝忘食的,都有点担心,一问之下,才知道这是个不知名的“世外高人”给的。

年羹尧:“什么世外高人,我回京城这么久了还没听说过,你别是被歪门邪道的书给坑了。”

年希尧眉头紧皱,对他的不恭敬很不满:“亮工,你这些年连连升迁,是过于顺利了。你确实自幼读书就天赋高,可你自视太高了。需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咱们家的家训可没教你这么傲慢。”

年羹尧碰了一鼻子灰,但对他哥的话还听得进一两句,到底是不再多说了。

年希尧在家闭门看了几日书,对这位世外高人推崇备至。

都等不及雍正再次召见他,就特特地跑去怡亲王府,心悦诚服地要拜那“世外高人”为师了。

年羹尧知道他打小好书如命,钻研一个东西就全身心投入的德行,倒也没阻拦,只哼了一声:“至少要知道那世外高人是谁吧,连面都不让你见?”

年希尧摇头:“你不明白。这等造诣,若他肯为我朝所用,我这点微末技艺算得上什么呢?恐怕根本入不了皇上和王爷的法眼。或许这人就当真是云游四方,此时并不在京城吧。”

年羹尧想到那威力惊人的火枪,也不再嘴硬了。

自暴自弃地白了他一眼:“行吧,但愿你这个师傅,不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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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夏打了个喷嚏。

她从围场回到宫里就有点感冒咳嗽,翻腾了一下系统库存,找了一颗感冒药吃了,睡了个天昏地暗。

但感冒一般是自限性疾病,吃药也就是能缓解一下症状,磕了药就是白天还能生龙活虎,晚上就萎靡不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