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夏想起他们两个一言不合闹的那场冷战。

若真是因为雍正发现了自己瞒着他这件事,倒也不无可能。

但这事主要怪她自己,她原本都是在年妃那拿的药,俩人自有默契。你也不提,我也不问,就是心知肚明的秘密。

这次出门出来得急忘了拿了,又不方便跟刘裕铎要,才会让苗苗出去买。

池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,也没有怪她:“回头再说吧,先赶回去要紧。”

她们的马车刚转过郡王府面前的大街,在街角就被拦住了。

倒也不是有人故意拦车,而是这条大路边的小街巷本就不宽,正好就在街角开了一个包子铺,说是今儿新开门,前面十笼包子都白送。

现在正好包子新鲜出笼,街角呼啦啦挤了一群人,还有人在后面排着队往前挤。

车夫等了片刻,领包子的人不但没减少,反而还越来越多了。

池夏靠在窗口看着,眉头越皱越紧。

库伦城不大,与俄国的通商暂停之后,往来的行商也少了,城里有多少户人家,几乎是可以数得过来的。

今天小格格洗三,早上郡王府门口也专门有人在发喜饼,路过的人都有份。

她们到府里时候门口就正在发喜饼,热闹归热闹,也没有这么多人。

郡王和公主喜添千金发喜饼的消息都没引起这么多人来哄抢,一家包子铺开门,能这么哄动?

就算是找了些托,那也多半是排完队再到最后面排起。但这些人排完队就聚在那里闲聊,却就是不走。

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恐怕都没人信。

池夏放下了车帘,当机立断地吩咐车夫绕路。

从这里回去固然是最近的一条路,但整个库伦城也就这么点地方,内务府的马车速度也快。

与其在这里堵着,或者勒令他们散开让路,绕到另一条街上回去用的时间可能还会更少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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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鹤别院里今日也没多少下人。

雍正等人带来的随从基本都跟着去了郡王府上,只有驻守的亲兵侍卫还在。

雍正下车的时候晕眩了一下,一瞬间有点恍惚。

他在郡王府不过喝了两杯薄酒,就觉得身上微微发汗,原以为是这一路旅途劳顿加上前几日睡得不好,不胜酒力,回来躺一躺酒劲就过去了。

没想到后劲这么大,这一会儿功夫,就觉得手心、后背都蒸出了汗,变得黏湿起来。

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解开了披风丢给苏培盛。

苏培盛见他面色潮红,赶紧抱着披风追上去:“皇上这是酒劲里觉得热,还是披上吧?”

从前几天皇后娘娘那顿“冷饭冷菜”之后,主子的脾胃就有些不和,时不常胃疼,刘裕铎调理了几天刚刚见好,特地嘱咐了不能着凉。

雍正觉得口干舌燥,一看茶盏居然是空的,更是皱紧了眉。

苏培盛想起出来前池夏说和谈难免要饮酒,让他特地备了解酒丸子和蜂蜜带出来,赶紧接过茶盏:“奴才这就去换。”

雍正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。

他觉得越发的热,连呼吸都像是在火焰山边,心跳也莫名快了。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靠在窗边塌上。

外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,凉风从窗户缝隙里溜进来直往脖子里钻。

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。

雍正意识到了不对劲:“苏培盛,叫刘裕铎来。”

一股带着甜味的馨香扑鼻而来。

下一刻,就有一副温软娇躯贴在他身上:“皇上……”

女人的手贴在他颈间蹭来蹭去,雍正下意识地“唔”了一声,一时不察,任由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