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阴不阳地“呵呵”:“听说从那天灯会开始,三天里头恨不得有两天都长在张家对面那个首饰铺子里,就等着张公子出来会面呢。”

一个小个子的男孩怒了:“谁说的?我家大哥这几天根本没出门!”

他大概只有十二三岁,明显还处在变声期,扯着公鸭嗓喊:“更没有见过什么女孩子!他小时候就有娃娃亲了!”

身边那几人嗤笑:“你才几岁?管得着你家堂哥的事?就算朝秦暮楚,人家也是那一位唯一的亲妹妹,谁敢不搭理?”

三人一开始都没太在意,只当他们随口说说八卦。

听到这里才就知道他们说的是鄂谦的一双儿女,皇后娘娘的龙凤胎弟妹。

郑元宁皱紧了眉,盯着那几个人看了一眼,转头问张若霁:“那小孩你家的?”

“不是我家,是我三叔家里的老大,”张若霁一边点头,一边站直了:“我这三天都在府里没出门。”

回到熟悉的府邸,又得知郑元宁的伤势有了解决的办法,他几乎是倒头就睡。

一倒下就睡了个天昏地暗,两三天里只爬起来吃了两顿饭,把张廷璐夫妻俩弄得又是心疼又是担惊受怕。

他是真不知道时筠到学堂找过他,不过想起那日时筠看郑元宁的神色,以及郑元宁晕倒后她着急的样子,他大概也能猜到。

时筠想见的恐怕不是他,而是郑元宁。

只不过他俩回京之后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,估计时筠是误会郑元宁也在他府上住着。

郑元宁不知其中缘由,也没有心情管这些风花雪月的事,皱眉又看了几眼,记住了那几个大放厥词的人的容貌,拿了书就撤了。

张若霁飞快地跟上去:“你说过考完出门是什么意思?你还要出海?”

“没有,皇上和娘娘,让我跟着边境参加和谈。”郑元宁没瞒他,但也没提解药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