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小产了,还偷卖我的嫁妆,抢走我的辛苦钱!”

时筠终于忍不住,啪啪拍手:“说得对!就该这么干!”

燕妮拉了她一下:“筠姐姐,姨母让咱们不要惹是非……”

时筠顿了一下,却没后退:“大姐,我觉得您说得很对!女人也是人,女孩也不比男孩低人一等!在工厂做工怎么了?靠自己的双手赚钱,一点都不磕碜。”

这珠宝店门口原本就聚集了不少人猜灯谜。

这对夫妻俩人一闹,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,这会儿几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围观的见有人开口叫好了,也三三两两地跟着开口。

“我说兄弟啊,照这位大姐这么说,你也确实过了啊,男孩女孩不都是你的孩子么!咋能下狠手给打小产啊!”

“可不是嘛,而且大姐说的这纺织工厂,那是皇后娘娘和一个皇妃娘娘亲自管的咧!听说明天还要叫所有的秀女都去厂里观摩呢!”

“就是!我妹子家男人早些年生了病没了,她现在也在那厂里上班呢!一年下来不比我起早贪黑磨豆腐赚得少。”

“再说了,现在朝上都已经有女官了,还是教人种地的女官,那些个冬天的西瓜荔枝,都是她给种出来的!马上选秀,又要选一批女官,以后女儿好好教,说不准也能光宗耀祖咧!”

郑元宁和张若霁都愣了一下。

他们离京的时候,纺织厂和橡胶厂都是刚建起来,甚至还没有开始生产。

没想到现在都有专门的女工纺织厂了。

郑元宁忍不住想起在福州,池夏禁烟时曾说,她想让每一个人,都体面地、有尊严地活着。

他四下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