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她们不知道雍正已经把选秀改为选女官的事对重臣们“吹过风”了。
“选秀令”年后就会借着册封郭棉棉为女官的事正式宣布。
池夏也不能先透露,便只当做没听到这话,点头附和:“那妹妹倒是有了玩伴。”
拉着家常里短的事,鄂夫人也放松了一些:“是呢,打从你进宫,她就总嫌家里无趣。”
“今日原本也和我们一起出门的,不过方才她和你弟弟一道去别家店里了,说是要帮我挑个好玩希罕的物件,送给六阿哥。”
提起养心殿里的白胖小团子,池夏也笑了笑:“那我们弘晏就等着收外祖家的礼了。”
鄂夫人眼眶微红。
“当时娘娘说不必臣妇留下照看生产,臣妇也是心大,竟真的没留下。”
“后来听说娘娘早产了半月,我……我真是又担心又害怕,又怨极了自己,没好生照看你。”
池夏十五六岁就进了宫,与她难得相见,并不是多亲昵。
但她膝下一共就两女一子,每个孩子她都是真心疼爱的。
池夏也想起来自己生孩子那日的情形,痛倒还是次要了,主要就是那天又气又急,真就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。
幸好当时没让她额娘陪着,否则叫她看到自己气疯了对皇帝又踢又打的,真怕给她搞出心理阴影来。
想到这,又悄悄瞪了雍正一眼。
雍正理亏,咳一声别开了眼,主动跟鄂夫人搭话。
“夫人放心,贵妃和六阿哥一切都好。”
“年前夫人要打理府上事务,想来无暇抽身。等过了年,让贵妃接你进宫住些时日。”
鄂夫人哪儿敢接这话,赶紧又拉着燕妮跪下谢恩。
池夏只得再去扶起来,顺手从手上褪下了一只镯子给燕妮:“快起来吧。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燕妮,没准备见面礼,表妹别见怪。”
燕妮低着头,声音轻轻柔柔:“臣女谢贵妃娘娘赏赐。”
池夏笑:“客气什么?你瞧咱们俩,像不像是照镜子似的?”
她仔仔细细看过燕妮,燕妮却不敢盯着她看。
只抿了抿唇,轻声道:“臣女不过烛火之光,怎敢与娘娘日月之辉相比。纵有一两分相似,也是因为额娘与姨母血脉相连,更是臣女的莫大福气。”
池夏被她这通高规格的吹捧弄得有点儿不适应。
她日常习惯了和雍正、胤祥说正事不带描述。
原先跟年妃齐妃她们一起去太后那请安,还拽几句商业吹捧,如今也是张口销量闭口绩效了。
寒暄?那是根本不存在的。
池夏和鄂夫人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,约定过了元宵让她带着妹妹们进宫来瞧六阿哥。
前后聊了快一个时辰,雍正虽说偶尔也插几句话,但大部分时候就只是在边上陪坐着。
鄂夫人哪儿敢让他当这么久陪客,说定了进宫的日子,赶紧起身告辞。
回到府里正遇着几辆马车在卸行李,鄂谦也带着下人亲自搬了两趟藏书。
不由惊讶道:“老爷不是说要到二十六才回么?怎么今儿就到家了。”
鄂谦看她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,后面还跟着两个嬷嬷帮忙搬东西,大皱其眉。
“我不是和你们说了,咱们家里大哥是总督,又有贵妃在宫里,就更要低调行事。怎么出去一趟买这么多东西?”
鄂夫人面上一红:“置办年货,这也不算多。”
她半年没回来,觉得京城变得热闹多了,逛着逛着顺便给丈夫、儿女和外甥女买了些成衣,又买了些过年要用的节礼。
不知不觉盒子就有点多。
但如今这个时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