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氏先笑了一声:“原来太后娘娘是嫌咱们都人老珠黄了,那咱们可不敢在这儿碍您的眼了。”

太后瞧着池夏:“三年一选是祖宗定的规矩,贵妃年轻,没经过这个事。你们也要用些心思,帮着贵妃早早准备起来。”

池夏没接话。

太后大约是心里总算舒坦了几分,又“嘱咐”几句,让她们回了。

一出寿康宫,齐妃就瞧池夏:“娘娘,选秀咱也未必要往宫里选,宗室里十六七岁的小子也不少了。”

裕妃也点头:“确实,先帝有几回选秀,也都是给皇子阿哥们指婚。”

池夏领了她们的好意:“那怎么行,太后想选人进来,咱们就给她选一点。放心吧,我有打算。”

反正她本来就打算选女官,给太后选几个年轻漂亮的“女夫子”教教琴棋书画陶冶情操也未尝不可啊。

权当是上老年大学了!

只要太后到时候别后悔地不想上课就行!

裕妃和齐妃不知道她的打算,但看她完全不像是被这件事困扰,便也不再多问。

横竖在后宫里做到她们这个地位,虽说也不太可能再进一步了,但新选的秀女,对她们而言也是没什么威胁的。

裕妃刚与池夏别过,回到自己宫中,就收到了养心殿送来的赏赐。

一盘明珠,一套湖笔端砚的文房四宝。

苏培盛恭敬地在宫门外候着:“裕妃娘娘,皇上说裕妃娘娘日常帮着贵妃娘娘打理后宫辛苦。五阿哥进来功课学得也颇好,这是赏娘娘和五阿哥的。”

裕妃赶紧让雾儿接了:“怎么还劳烦苏公公亲自跑一趟?”

一边和苏培盛走到一边说了几句话。

池夏这一边回了养心殿,就直奔雍正书房,她还惦记着胤祥说的“奸细”的事。

雍正就看她在外面还维持着仪态,一进他这门就三步并作两步,恨不能提起衣摆跑两步。

笑着放下了手里的笔迎她:“急什么?别摔着了。”

“我准备给太后弄个老年大学!”

池夏把刚才太后让她“好生准备”选秀的事说了:“我想好了,陪她上课的人就得是恂郡王福晋!”

课上得不好,那得罚“伴读”!

雍正见她神采飞扬,丝毫没有不痛快,忍不住也笑了笑:“也未尝不可。”

池夏疑惑:“殿下呢?不是说要进来回话么?怎么还没来?”

雍正亲自给她续了茶:“那人在回来的路上自尽了。”

池夏“啊?”了一声。

不应该啊,胤祥做事要是这么不牢靠,雍正也不会把兵部户部吏部刑部给他一手抓。

“他确认了是准噶尔的人,但准噶尔情况有点复杂,上回木兰会盟,你应该也看得出来。所以这人不方便再带回来审了。”

目前,至少是跟俄国会谈前和会谈期间,朝廷是绝对不想和准噶尔撕破脸的。

而且策妄指定的继承人策零,明显是更倾向于归顺朝廷的。

雍正不好战,但凡有希望不动干戈,能让民力休养生息,他还是想试一试。

池夏懂他的意思:“所以这奸细,是准噶尔的那个布木恩派来的?”

雍正点头:“策妄老了病了,念头却越发偏执了。甚至还有废了策零,把亲信交给布木恩的苗头。养得布木恩的野心越发地大。”

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,策妄的嫡子和庶女,一个是“正统”,一个有策妄的暗中支持。

而且策妄现在自己也摇摆不定,没下定决心。所以朝廷暂时不想刺激他。

池夏看雍正眉头紧锁,上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:“别愁了。蒙古的问题由来已久,除了元朝,历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