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夏皱眉:“按照历史来说,今年他们在北方战场上,将会逐渐取得了优势,首次打败瑞典舰队。”

所以,以彼得一世一生好战,还要给自己封个“海军中将”的性格,中俄之间走向战场的可能性更大。

在历史上,他们今年也确实入侵了蒙古准噶尔部。

看她又打起精神来,雍正有点后悔了:“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,等他们有说法来,起码还要两个月,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。”

池夏也觉得自己现在脑子有点“卡顿”,雍正刚才提到俄国的时候,她明明有个想法一闪而过,这会却偏偏想不起来了。

无奈地晃了下脑袋:“我可能真是被你给气傻了,一下子想不起来我要说什么了。刚我听见外面还有人在?”

“方才胤祥在,这会应该回养心殿去了,”雍正给她掖了下被角:“你先休息吧,以后想起来再说。”

池夏“嗯”了一声,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:“咱们小团子叫什么名字?要不就还是叫弘曕?”

历史上的六阿哥叫弘曕,要是名字不改,说不定能瞒天过海?不算逆天行为?

“不,六阿哥……叫弘晏。”

雍正握着她的手,一笔一划地写过去:“晏,取平安清明之意。愿他治下海晏河清,天下太平。”

池夏还在虚脱的后劲里没完全恢复,全身都在出虚汗,手心里仿佛都有汗津津的热气在往外冒。

只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在自己手心里划过,极轻,又极坚定。

池夏对叫什么名字这种事是没有执念的,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嘛。

毕竟她都已经从夏常在干到了昭贵妃,名头换了一轮又一轮。

而且若是将来这孩子真的要登上至尊之位,谁敢叫他的名字?

但她掌心那一丝丝的凉意就像清泉流过山石,清新又舒畅,让她忍不住哼哼了一声,伸手握住了雍正的手指。

雍正一愣,看她握着手指不撒开,有点好笑地动了动手指。

池夏:“别走,让我蹭会清凉。”

苗苗正端着太医煎好的药进来,瞧见她家娘娘居然破天荒地会撒娇了,差点就要热泪盈眶。

再悄悄一看皇上,果然整个人都与平时大不一样。

温柔的笑意能从眼底直达眉梢:“好,朕陪着你。”

苗苗无声无息地往后缩了几步,准备放下药就赶紧溜出去。

没料想池夏忽然“啊”了一声,打破了这一室的美好氛围。

“我想起来刚才要说什么了!”

雍正听见苗苗在后面叹了口气。

池夏没注意到,她随手端过药一口干了,挥手让苗苗下去:“我刚才是想说,我们跟其他国家,终究会有一战,我们倒不如早做准备。”

雍正摩挲着她的手指:“你彻底不困了?确定要这会儿说?”

刚才到底是谁说他资本家,让她刚生完孩子就工作太没人性?

池夏索性勾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:“说说嘛,只当陪我聊天了。”

“行,说吧,”雍正拿她没有办法,无奈妥协:“何为终有一战?”

他们现在努力与时间赛跑,不就是图一个国家富强,四海升平么?

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,为何非要战?

池夏给他简单科普了一下一战二战和战后发展格局:“不一定是军事战争,也会有贸易战、金融战,还有数不清的舆论战争。”

只要一脚踏入世界,就不可能在这滚滚的洪波之中独善其身了。

雍正听得入迷,尤其是对贸易战这一节,听完还再三回味了一会:“你说的这些事,朕要好好想想。”

池夏点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