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,等他说完,碰得一拍桌子,差点把桌上的茶壶震翻:

“你是不是有病?!你以为你是谁?”

“是像怡亲王那样有本事有宠爱,还是像廉亲王那样有底子有人脉?再不济你像恂郡王是人家亲弟弟也行,可你就是个八竿子才打得着的表叔!”

“还牝鸡司晨,你好不容易学了个成语不用用你难受得慌是吧?没女人哪里来的你?哪里来的你儿子?”

“亲耕的时候你一天才弄半块地不到,不是靠我纺纱织布养活你的?”

小妾怀孕有五六个月,平常走哪都喜欢把肚子腆起来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金贵。

这会被夫人这一通河东狮吼震得跟鹌鹑似的,躬着腰缩着,头都快要埋到胸口了。

鄂伦岱:……

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:“你……你那么大声干嘛?怕别人不知道爷丢脸了啊……”

鄂夫人把门一甩,隔开了外面的视线,坐那生气:“要去盛京你自己去,把你这小妖精带去。我可不跟你去。”

小妾哇得一声就哭了:“那您不是听钦天监和皇后的话做的事么?皇上怎么不去找钦天监的麻烦,不去怪皇后?凭什么让你去关外啊?”

“我、我……大夫说我要好好养胎的,关外什么都没有,我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?爷就跟贵妃娘娘赔个礼道个歉,求求她让咱们一家留在京城,不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