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伦岱词穷,但再怎么也不敢认这个罪名,只能跪下请罪:“臣岂敢。”

池夏收起笑,沉下了脸:“我看你敢得很啊。隆大人,给本宫把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搜一遍。我倒要看看,敢掳掠妃嫔,鄂大人是不是给自己藏了两三个备用的脑袋。”

边上有侍卫忍不住噗嗤了一声。

隆科多一路上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。

听了这命令竟然也不太惊讶,一挥手就让人开始搜了。

鄂伦岱呆住了。

一言不合就动手了?

他赶紧要拦:“昭贵妃!这是宗人府,连皇上来了都要礼敬三分!”

池夏让隆科多继续,一边呵呵了一声:“本宫不敢跟皇上比,所以才跟你说到了现在,已经是给了你十分脸了。”

鄂伦岱脑袋里有很多反驳,但嘴皮子完全跟不上。

见隆科多的人已经搜完了外间,要往里面去了。只能喝止:“住手,都住手!郭贵人不遵妇德,宗人府只是按照规矩拿人!”

池夏冷笑:“宗人府的规矩就是既不禀明皇上,也不向本宫说明,私自拿人?”

鄂伦岱这回倒是有话说了:“我们已经请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懿旨。”

这俩人……

池夏心下讶异,面上却半点不露:“本宫不想听你废话,要么把人交给我,要么我自己搜。”

宗人府原也没有刻意藏人,两人对峙间,已经有侍卫找到了临时的“牢房”。

“在这里!”

彤云闻声飞快地跑了过去。

池夏也懒得搭理鄂伦岱,三两步跑过去。

郭棉棉被关在一间小暗室里,嘴里塞了布条,绑在一根柱子上。

脸上看着倒是没有外伤。但衣服湿淋淋地贴在她身上,人似乎已经晕了过去。

边上桌上还趴着两个人,听到动静就半梦半醒地一挥手:“还没招呢,这女人倔得很,别催了!”

桌上则是他们写了一半的“罪状”。

连夜逼供,想来用的不是什么温柔手段。

池夏觉得自己心火蹭蹭上冒。

好,好得很!

“隆科多大人,来,”池夏笑了:“把鄂伦岱绑起来,让他也感受一下宗人府的规矩。”

隆科多:……

今天不管怎么样,跟鄂伦岱的梁子算是结下了。

他只能苦笑:“鄂大人,得罪了啊。”

鄂伦岱打算甩开他,却发现不管用多少力都被钳制得死死地,一时有点慌了。

他万万没想到池夏居然真的不管不顾地就要动用私刑。

这女人是疯了么?!

池夏搂着郭棉棉,解下狐裘把人裹了:“棉棉,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伤着了?”

郭棉棉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,牙关咬得死死的。

被她唤醒了也只无力地抬了抬眼皮,随即又昏沉过去。

池夏伸手一摸她的脸,皱紧了眉。

发烧了,温度还不低。

她怕郭棉棉高热惊厥,也顾不上太多,从系统仓库里拿了退烧药出来,强行掰开郭棉棉的嘴,给她塞了一颗,又让苗苗拿水给她灌了。

才让苗苗和彤云合力把人扶回马车上。

隆科多本来以为她要回宫,打算留两个人在这里应付一下就得了。

没想到她居然交待了几句,先让侍卫护送着马车回宫,自己又折了回来!

隆科多:“贵妃娘娘千金贵体,这屋里阴冷得很,咱们还是先回去吧?”

池夏:“不急,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冷,火气大得很。”

隆科多:……

鄂伦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