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元宁不太放心:“那她也是女的啊,一会真落水也不方便。我是说万一啊。”

池夏一指身后的几个侍卫,笑眯眯的:“那就不牢小郑公子费心了,我当然是自带保镖的。”

郑元宁也找不到别的理由,没话说了。

船一下水后,他就更忙得顾不上了。

他做了双层防水,在夹层里注入了油,最大限度地起了润滑和隔离的作用。

但船行大概半个时辰后,夹层里还是灌满了水,慢慢浸湿到大船船身里了。

三个人蹲在隔水处看到现在,郑元宁一下站了起来,果断道:“走,返航。”

池夏却摇头:“不急,再看看。”

郑元宁一脸无语:“再看看真沉了。你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人命第一,现在又不要命了?”

“我有分寸,”池夏观察了一会浸水的速度,欢欣道:“我觉得你这个可以用!”

郑元宁刚才的忐忑瞬间变成了傲气:“当然可以用。可以再做一个隔水小层。至少可以支撑两三个时辰。足够咱们打赢了吧。”

池夏挑眉:“两三个时辰可不够,将来我们还要远洋航行呢。”

郑元宁气结:“你想得挺美,先把比赛打赢再说吧!”

池夏看他要炸毛,也不卖关子:“但我们可以在隔水层加一个往外推水的装置,进水和排水达到平衡,航行一天也不成问题。”

等她的橡胶练出来,密闭再做好一点,就真的可以做远洋轮船了。

郑元宁眼里一亮,本就绝色的容貌更是耀眼:“有道理啊!蒸汽机可以同时驱动两个装置吗?”

池夏冲年希尧比了个大拇指,拍板道:“当然可以,年大人是专业的,现在你就去改造另一艘战舰。我同意了!”

年希尧也想到了同样的办法,点头赞同:“臣回去就做这个新装置。不过娘娘,没几天就该演习了,真的还要改战舰么?”

稳健一点的话,不如等赢了比赛,再慢慢改。

池夏毫不犹豫:“改!”

想要震撼的效果,就不能拿半成品上场。

郑元宁仰头:“那那个什么“拔河”比赛,还比么?”

当时都已经说出去要比了,福州水师的人都看着呢。

池夏原本想说算了,没什么必要。年希尧却一拱手: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我虽然认输了,但比还是要比过的。不能让娘娘和元宁失信于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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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战演习”前五日,各地的水师将领们都陆续到了,天津水师提督施世骠到的时候,整个福州水师大营里热闹得跟过年一样。

他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。问副将道:“是这儿?”

副将也揉了揉耳朵:“应该没错吧。属下去问问。”

“施大人!您可算来了。”

施世骠一看来人,跟他一样的官服,想来是富察金保,被他的热情唬得一愣。

富察金保自来熟地引他往里走: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您刚好赶上。你们天津港两艘船在拔河比赛呢。”

施世骠皱眉:“什么比赛?”

随即他就看到了海上背靠背停着的两艘护卫舰。

眼睛都直了:“这……这是我们的船?”

两艘船的尾巴处怎么还呼呼往外冒黑烟呢?而且连帆都没升。

池夏在岸边坐着,还特地把雍正也带来当“见证人”。俩人都没注意到这边来了新的观众。

彩旗一挥之后,两艘船都动了起来,一开始看不出来,但等两条铁索的长度展开后。

年希尧那艘船还没挣扎几下,就好像变成了纸扎的,被郑元宁的船拖着一路往他那边飘。

船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