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依然。
散开了长发,躺倒在卧榻之上,我伸手入怀,摸出了那枚鎏金的铜盒。
没有掌灯,在一片黑暗中,我用手指摩挲着刻了多罗罗的盒子,它沉甸甸的压在我的掌心。
闭上眼睛,我的身边除了旃檀的暖香中混合着铜微弱的辛辣味道之外,就是夏夜空旷的静逸。
第二日一早,我正忙
臂换药,就听见巷子外伴着银铃碎声的大呼小叫的抱
“这丫头真是胆子太大了!刚出来就玩野了心,看我不将她丢回去的……哎哟我的妈呀!”
推开门就闯进来的男人转身又跳了出去――我就站在门里,嘴里叼了片沁了亮红伤药的布带笑着看他。
“先生早,这么着急的,您想要把什么丢回去呢?”
被吓的险些坐在了地上,穿成舞娘一般通身艳红的兰先生连吸了几口气,他头上、腰间、手腕、脚踝都挂满了豆大的小银铃,哗啦啦的响成一片。
“可吓死我了!我还以为你嘴里咬着的是舌头呢……哎哟我这小心肝跳的啊……不成了,快扶我找地方坐下……”
门外跟着他过来的下人探头探脑的瞧了两眼,就自觉的侯在院外。将兰先生让入了屋中,我挑开了窗子支上,又单手提了壶,倒了一盏麦茶推到掩着心口皱着眉的妆师面前:“您也真是不见外的人,推门就入内。幸好在下提前听见您一路叫嚷的过来,否则让您这一吓,要是慌叫出声,四邻都拿着门闩出来,一句话说不清的若把您伤了,在下可怎么和主管交代……”
连连的摆着手,兰先生脸色发青:“我认了,我说不过姑娘,您饶了我吧……您昨个夜里去哪儿了,下午晚上的连差了两次人过来,您可都没在。我生生的担心了一个晚上没休息好,您看看,今天眼下就肿了。”
“让您惦记了,在下是出去了一天,是宵禁后才回来的。本想去渠边的货郎摊子上买些过夏的东西,没想到转的时间长了,就忘了时间。回来的时候又迷了路,寻了半天才找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