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月染收了烂漫的品行,正色道:“也许一时没法子让你如愿,就请你先过来看个新鲜吧。准备一下,下个月底,我带你入宫。”
抱着两只叠在一起的茶盏,我呆看着月染――她站起身,用手将裙裾整理好:“其实,我确实是一名舞姬。不过,不是在平康里,而是在掖庭宫。多有隐瞒,还望荀姑娘见谅,月染……其实是当朝司乐伎部舞官。”
什么!
我被这话震住了――举止像孩子一样天真的,在流觞会上被恶少欺凌的绝色美女,竟然是统管天下舞姬的总管!
夜羽碎声散乱。
这不像是玩笑……从她进入乐馆时我就感觉哪里不对――外来的人员能不被约束的跑进来,并且大声喧哗,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拦阻,甚至姥都没有出面……
不,她说的绝不会是玩笑!
“见到本大人,还不跪拜?”月染吃吃的笑着,伸出手想要按我的肩膀。
默然的退开一步,我目不斜瞬的看着她,开始的时候月染还笑,后来渐渐的便在我冷下来的眼神注视下局促起来。
就这样对立者,我静默了很久,屋子里静的只有金色的灰尘轻轻的从阳光的间隙飞舞着。
“荀……你怎么了?”月染终于耐不住,小声的开了口。
再度向后退了一步,我已经站在了门旁:“对不起,今天在下说什么都不能跪拜您,因为我实在接受不了姐姐变成我必须跪拜的、高高在上的贵人……”
娇艳的美人一下子怔住了。
“荀子?”
低下头,我放下了茶盏,咬住自己的嘴唇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:“对不起……您走吧,下次再见面的时候,荀会依律向您行礼的……”
“请不要生气,我并非要存心隐瞒于你的,实在是……我也有苦衷啊,那天围观的人那么多……”月染慌忙的拉住我的手,又推上了门,急切的解释着。
“放开!”脱口而出的断喝声惊得月染立刻放了手,眼泪竟都要落下来了。
“荀,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相信呢,我……我对你隐瞒也只是想要一个朋友,咱们就当是坊间自小长起来的姐妹那样不好吗?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身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