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那不该听的也听了不少吧。
他扯了扯嘴角:“其实你也什么都知道,知道我对你的心,却还是把我当傻子,玩弄完我的真心转身就走,觉得我是个笑话吧。”
“你都不要我了,时至今日,我居然还是恨不起来你。”
他微红的双眼和我对视。
“我以为,你可以为了我留下,现在看来,真是愚蠢至极。”
“不过是你的一个‘任务’而已。”
心中不受控制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,我轻声:“对不起。”
“别和我说对不起,我不会再让你有对不起我的机会。”
他仍紧紧攥住我的手腕,我环视周围,才发现这是我们曾经的寝殿。
竟然和记忆中一模一样。
就连桌子上的茶盏,也没有挪换地方。
仿佛有人在这里留下巨大的悲伤和痛苦,于是将它彻底封闭。
物件上覆盖着薄薄的灰尘,仿佛和它的主人一样,死气沉沉地等待着什么。
他将我在扔床上:
“那东西说的没错,只有孩子能够留住你。”
“你不要我,也不要我生的孩子,那你自己生一个吧。”
我拼命挣扎:“等一下。”
谢承置若罔闻,动作强硬。
混乱间脑袋嗑上了床头。
“嘶。”我呜咽一声。
“撞到了?”他顿时停下来了动作,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后脑勺。
“有点疼,但没事。”
我从他怀中抬起脑袋:“谢承,你不能在这里强迫我。”
他没再继续动作,受伤地垂下眼睫,看起来是真的要碎掉了。
“你曾经至少还喜欢我的身体,现在都不愿意和我有接触了是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谢承抬起头看我。
我指了指被子:“有灰尘,也太不卫生了。”
听到解释,谢承那颗碎的稀巴烂的心似乎被拼起来一些。
“我现在就让他们来换。”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体却猛地摆动了一下。
我忙接住他,才发现他的身体真的很热。
额头很烫。
想来也是,夜里那么冷,醉酒后就直接在椅子上睡下了,身体再好也扛不住。
一只大的一只小的都不是爱惜身体的主。
“你发烧了,先躺着休息一下吧,我去叫太医。”
我还没起身,一只手就先一步拽住了我的衣服:“你不准走。”
和昨晚阿琅扯住的位置都一模一样。
真不愧是亲父子俩。
我熟练地拿出哄阿琅的话来哄他:“我不走,我保证,你醒来,我还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然而大的这只并不好骗,他箍住我的腰让我躺在他身边。
“你陪着我,我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
他昨夜喝了那么多酒,又差点烧死自己,此刻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,却不敢真的睡着。
我偏头盯着这张我熟悉的脸。
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,心疼。
怎么这么傻阿,江山我都帮他夺下来了,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都死了。
纵然弑父杀兄让他落得个暴君的名声,但这天下也没人再敢忤逆他。
我给他的情爱到底有什么用。
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居心叵测,怎么还敢交付真心。
要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