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在电梯门口停下,向周嘉盛看去,“你还很有自知之明。”

“司越珩,你欠打是不是!”

周嘉盛倏地推起眼镜,作势要一拳向司越珩挥去,穆从白就像只护食的小狼崽一样,一下横在了司越珩面前。

他低眼看去,小狼崽手里没有武器,举着到了他手里的房卡,虽然只有那么小一张,但小狼崽的眼神仿佛自己举的是一把四十米大刀。

他倏地诡谲一笑,夺走了房卡,电梯正好开门,里面没人,他就第一个冲进去,把门关了。

“周嘉盛,你够了!”

司越珩眼疾手快按住了电梯,进去后周嘉盛抱着双臂,和穆从白用眼神交战。

他站在中间,只负责两人别真的打起来,不然肯定是穆从白吃亏。

房间在8楼,这家酒店应该开业没两年,各处都还比较新,房间也还不小,有一个很大的封闭阳台,挂了两盆绿萝。

司越珩放下东西,先看了眼时间,检查很多项目都禁食,不只早餐不能吃,最晚进食也有限制。

现在时间还算早,他对周嘉盛问:“嘉盛哥,我们出去吃饭吧?”

周嘉盛已经趴上了床,不愿起来地说:“吃什么?你请我吃大餐吗?没个人均800我不去。”

“人均80没问题,快起来,不然我告诉舅妈你欺负穆从白。”

周嘉盛从床上横起了眼睛,司越珩竟然不理他,牵着穆从白把他扔下走了。

他下床到窗边点了根烟,不准备去了,司越珩却又回来,在门口催他。

他终于灭了烟开窗散了散味,才走出去。刚走出门就看到司越珩牵着穆从白,映在走道暖色的灯光里,穆从白倒是走得很端正,司越珩却像脚底踩了两只兔子,随时像是要蹦起来。

他感觉司越珩可能是近墨者黑,越活越年幼了,完完全全是他十六岁前的样子,跟个智障一样天天傻乐,没心没肺。

由于穆从白易过敏的体质,司越珩带着他们走在街上,觉得这也不行,那也不合适,大夏天的傍晚在大街上走了两公里,司越珩才终于选定了一家淮菜馆。

他们到的时候人还不多,但司越珩担心人多起来,穆从白在人多的地方吃不下饭,特意选了包房。

点菜的时候千挑万选,等菜上来但司越珩还是不放心,让穆从白先尝一点,没有问题才继续吃。

周嘉盛觉得这时候的司越珩,就不是十六岁前的样子,而是完完全全和他亲爱的妈妈一样,过度溺爱。

终于在穆从白吃到司越珩觉得可以了,他们才回去。

回去的路上周嘉盛问:“你挂了几点的号?”

“明天上午8点半。”

“为什么要这么早?”

司越珩怀疑地向周嘉盛看去,想象不出周嘉盛以前在医院时,是不是也这样天天这么多觉要睡。

他回答:“所以现在就回去睡觉。”

周嘉盛看了眼时间,才九点,但是回到酒店,司越珩和穆从白就前后去洗澡。

在穆从白洗澡时,司越珩把床单换成了他带来的,还拿出一个手掌玩偶,等穆从白出来两人躺上床。

“嘉盛哥,睡了。”

标间的床都是单人的,司越珩和穆从白挤一张,穆从白人小勉强能睡下。

周嘉盛看了司越珩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,怔呆了,怀疑司越珩可能把穆从白当成周念唯在带。

他这么早睡不着,趴在窗台上,脑袋伸到外面去抽烟,一直到了城市都安静下来,他才去洗澡。

洗完出来注意了一眼,看到穆从白横睡在了了司越珩肚子上,怀里抱着那个巨大的手掌。

第二天早上,司越珩久违地被闹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