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接受,有些理解地问,“那舅妈他们?”
周嘉盛瞥了他一眼,走出去背着他挥了下手,“我去上班了,这次敢去告密,小心我揍你。”
司越珩怔在了原地,头一回思考起了关于爱情与婚姻的问题。
他15岁前,脑子里只有上山下河,捉鱼摸虾,连青春发育那会儿都囫囵吞枣过去,什么也没想。
15岁后,他在忽然剧变的环境里不断鞭策自己,让自己变得优秀,变得得体,变得不再被父母嫌弃,最后他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机器,无视了防碍他学习的所有事情。
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要爱上什么人,要和什么结婚,哪怕听着周妈妈天天念叨周嘉盛,他也没有细想过那与他有什么关系。
在他的印象里,周嘉盛虽然有时很欠,但一直是可靠的人,他小时候零花钱多被同学当成冤大头,花他的零花钱还背后骂他傻兮兮。被他听到生气地去理论,结果反被对方骂哭了,说他爸妈只要弟弟不要他。
周嘉盛听他哭诉完,和管对方才多大,拉着他去把人打了一顿,对方家长找来也一点没怕,反倒要他们还钱。
这事最后怎么样他不记得了,但从那时起周嘉盛在他眼中就无所不能,哪怕到他也没有想到过,周嘉盛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。
可是在他们他们这样的小镇,应该很难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,周妈妈和周父也不会理解。
而他第一次真实地意识到,原来真的有同性在一起这回事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司越珩的首次爱情与婚姻的思考被打断,甚至被吓了一个激灵,拿起手机看到不是穆祺朝的号码,他倏地松了口气。
打电话的是镇上的家具店老板,告诉他订制的书桌和衣柜做好了,什么时候能去安装。
司越珩不确定穆祺朝什么时候会来,想了想回答:“先定明天下午,如果我有事到时再跟你说。”
老板很理解地回:“没问题,我来之前给你打电话。”
收起手机司越珩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去,周妈妈和周父已经把到处都收拾干净,穆从白不知道又做了什么,周妈妈又一个劲地夸他能干。
穆从白没什么反应,看到司越珩进来才弯起眼睛,露出了被夸的高兴,朝他跑过来。
下午周妈妈和周父还要干活,叮嘱了他们几句就走了。
司越珩送完他们,想起在医院里存下的脏衣服,于是去洗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