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办完了出院手续, 就给穆祺朝的助理打了电话, 对方说会汇报给穆祺朝, 等穆祺朝安排时间。
司越珩回到病房,穆从白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一半,只剩下床单和杂物。
他停在门口伫了片刻才进去,和穆从白一起收拾东西。
周嘉盛一早接到穆从白可以出院的消息,立马就被周妈妈催着出门来接人, 走的时候给了他一把莲蓬, 说是给穆从白路上吃。
有谁探病送莲蓬的,他想在路上扔了,但周妈妈对他了如指掌,先警告了他说穆从白回去会问莲蓬送没送到。
为了表达他的郑重,正好见到垃圾桶上有个被扔的空果篮, 他就借了果篮上的丝带,将莲蓬捆成了一束花,送到了穆从白面前。
“恭喜你出院, 穆小白。”
穆从白怀疑地瞥了一眼周嘉盛手里的莲蓬, 对司越珩说:“叔叔, 上一次的没有吃,是不是已经坏掉了?”
“你不理眼前的,惦记上次的,这样容易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的。”
周嘉盛说完把莲蓬硬塞到了穆从白手里,他拿了一路就被盯了一路,不想再拿着了。
然后他把穆从白叠了一半的床单,揉成一团直接揉进包里。
司越珩倒是不在意这么揉,反正回家要洗。
但穆从白很介意,怒瞪的周嘉盛,拿手里的莲蓬打过去,被司越珩一瞪,他立即又收住。
“不能打人。穆从白。”
自从上次听了穆祺朝的话,司越珩对穆从白的行为要求就变得很严格,努力想改掉他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习惯。
穆从白倒是很听话,每一次他一说就乖乖住手。
就像现在,穆从白瞥了瞥他,主动向周嘉盛道歉,“对不起,周叔叔。”
“呵,教得不错。”
周嘉盛说着又故意挑衅,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!”
穆从白瞥起了眼瞪他,动作也还是乖乖地对他低着头不动,他立即搓了一把穆从白的头发,然后退到病床另一边,以为穆从白报复。
可惜穆从白竟然还是乖乖不动,只是不服地横了他一眼,他意外这小孩竟然这么能忍。
司越珩觉得有时候真的不能怪穆从白,周嘉盛真的太欠了,他忍不住说:“嘉盛哥,你能不能像个大人?所以舅妈才老说你。”
周嘉盛推起眼镜瞥向他,啧了两声说:“当了家长就是不一样,说话都跟我妈一样了。”
司越珩现在也想打他了,但他没动手,准备回去告状。
收完了最后的东西,他把穆从白手里的莲蓬拿过来,扣了一颗莲子下来,还很新鲜,明显是刚摘的。
他吃完了问周嘉盛,“你怎么大老远带一把这个?”
周嘉盛哼了哼回答:“当然是你亲爱的舅妈专门摘来的,说给穆小白路上吃。”
司越珩把莲蓬还给了穆从白,“听到了吗?回家记得谢谢舅奶奶。”
穆从白盯着他,过了片刻才乖乖地点下头,“哦。”
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家书店,司越珩叫周嘉盛停车,带穆从白下去买书。
他不知道穆从白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,总不能让小孩天天在家发呆,看种田养鸡。
不过他也不知道穆从白现在到底什么文化水平,不知道该买什么书,于是等在外面,让穆从白自己去选。
周嘉盛看热闹地跟去,和司越珩一起在店门口的椅子坐着,随手拿到一本菜谱,翻着玩一样说:“我觉得你真的变成熟了,越来越像我妈了,管这管那的。”
司越珩朝他瞥眼,没有理他。
他接着说:“我手里有穆祺朝养女死亡的证明,只要没有他妈的遗嘱,穆祺朝